第一百九十二章：预科生
路明非默然，对于路鸣泽的提问没有回复。对于神秘消退的现代魔术师而言，失去神秘的魔术对决，就是知识量的对决，这一点同样适用于龙族为代表的言灵体系。
他不认为自己掌控了与言灵完全不一样的魔术，就可以无视其他人的能力了，自然也就不认为自己可以畅通无阻的找到对方的老巢。
不过他的符文确实有效，这次是对方把门堵上了而已。
“真是的，哥哥，这个冒牌货可不是那个只有白王族裔名头的龙蜘蛛之流比得上的。这冒牌货有个相当麻烦的能力，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没有办法应对。”见路明非久久没有回应，路鸣泽叹了口气说道。
他兴致不高的继续说道：“还有一点，那个冒牌货也不是完全冲着你来的，你的那群同学之中，还有人被他盯上了。”
……
“这……还真是标准的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悬疑片开头啊。”站在已经看不见外面建筑的窗户前，同样看到巨大暴风雨的陈墨瞳这样说道。
她回头看向会场里或是着急的按着已经无法拨通的电话，企图联系外面的人；或是因暴雨和雷鸣而不安，正试图寻找依靠的人；亦或是表情没有因外面大雨有所变动，正井然有序的维持现场秩序的人……
她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虽说我对侦探游戏很有兴趣，但这样犯人明显不是人的谜题，还真是高看我了。”而且……这异常至极的暴风雨，绝对和高速路上的那个有关。
后面那句她没有说来，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在苏省就已经盯上她的奇怪暴风雨，居然能蔓延到这附近来！这样看来，可能是她连累了这里的人。
“这是……元素乱流！”楚子航身边，苏茜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窗外不正常的暴雨。此刻的她，终于想起来这见到过两次的诡异暴风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龙族和混血种的理解中，世界是有五种元素：地、风、火、水以及精神构成的。通常情况下，这些元素是平衡的分布的？但在有剧烈扰动的情况下，会产生只有龙血生物才能感知到的元素乱流。而元素乱流带来的外在影响，就像此刻外面异常的天气。这些都是卡塞尔学院的教材上收录的。
在卡塞尔学院的记录中，元素乱流的引发，也就只有危险以上的言灵释放之时、极度危险的炼金武器爆炸还有三代种以上的龙类现身之时，才有可能出现。
在还是在校生，只上过一次战争实训课，还失败了的苏茜看来，上诉的每一个前提，都是她、或者此刻留在会场之内的三人无法处理的。
楚子航微微闭上眼睛，掩盖自己眼中有些控制不住的金意。同时收起自己关于暴雨的不好回忆，从时不时被闪电点亮的黑暗之中收回了注意力。
他转身对一脸凝重的苏茜和明显有心事的陈墨瞳说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是非常糟糕。总之在路明非和学院的正式专员们来到之前，先帮助学校保持会场这边的秩序。”
不管将他们困在这里存在想做什么，人群如果自己乱了起来，可能是那个人最想看到的。
“不应该是先疏散人群吗？”苏茜问道，“如果真的是龙类或者危险混血种，出现，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不是很危险吗？”
对于视人类如蝼蚁的龙类以及基本失去人性的危险混血种来说，这群养尊处优，没有什么威胁的普通人。对上它们基本就是送的，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我们没办法疏散的，苏茜，看看那边吧。”陈墨瞳提醒了一下苏茜，让她看向会场大门的方向。
那里的大门此刻正是打开的，肆虐的风雨中，几个像是仕兰中学教职员的满身湿透的人，正被外面的风吹的七零八落的走进来，然后费劲的关上门，狼狈的瘫在门边休息。
在停电的情况下，备用的电源可以完成供电的建筑有限，为了节省电力，只能优先供给给现在人最多礼堂。至于还在外面的人，校园高层只能利用还能通讯的对讲机，通知较近的建筑内的教职员来这里避雨。在远的，就因为雨势太大，也没有办法过来。
这样一来，这座本能容纳超过千人的礼堂，算上那些就近前来避雨的教职人员，差不多快要超两千人了，这对他们之后的排查嫌疑人的工作无疑是增加了许多难度。
“这样的天气，疏散的话，还能疏散到哪里去？”陈墨瞳摇了摇头，“就算现在你告诉他们人群中藏着杀人犯或是恐怖分子，他们可能再惊恐也不会跑到外面去，现在这样的天气去外面，是非常危险的。相比之下，人多的地方还会安全一点。”
苏茜看着已经人满为患，显得非常拥挤的会场，没有再说话了。她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如果真的在这里爆发了战斗，死伤一定是极为惨重的。
“……这可真是，大危机啊。”沉默中，有人说道。
“嗯。”楚子航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现在的情况，只能先等待学院的专员们和路明非到场，在此之前……”
说到这里，楚子航突然愣住了，刚才那个声音，不是苏茜或陈墨瞳任何一个的。
夏弥小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像是被风吹的乱槽槽的头发里，两根呆毛跟着她的动作一起摇晃。
然后她又摇摇头，满脸苦恼的说道：“有正式专员会到场啊？不知道我这样连本部学员都不算的学生，参与进这样的任务中，会不会有加分？班里的那些知识也太难为我了。而且我的言灵在这样的天气中，好像还挺有用的吧……”
这时，发现有其他人的苏茜想提醒楚子航有人在而伸出的手，才拉住了他的衣角。然后听到女孩话语中的关键词的两人，一起愣愣的看着仍然自言自语中的少女。
“不过比起这个……”夏弥抬起头来，眼睛放光的问道，“那个学院本部唯一的s级的路明非学长，真的是和我们同校的这个路明非吗？我在班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重名的！要是让班里那些家伙知道s级以前和我是同校的，他们不知道会羡慕成什么样！”
“比起这些……小妹妹，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对我们说点什么吗？”陈墨瞳走到夏弥的背后，扶住了她的肩膀，同时也隔断了她后退的道路。
反应过来的楚子航和苏茜，也是一左一右的围到女孩两边。
……
已经忙做一团了的卡塞尔控制室，各种电话的呼叫声还有值班专员们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俨然一副华夏菜市场的样子。
有巨大地球投影的指挥台上，施耐德看着面前从滨海之外的不同方向拍摄的滨海市被暴雨困住的图片，一边向底下问道：“那里面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吗？”
“我们的卫星通讯完全不管用，对专员们的呼叫也全部显示断线中！”下面的专员中有人答道。
“支援的专员们呢？还没有到吗？”施耐德又问道。
“没有，情况发生的太过紧急。我们拥有专员驻守的最近的沪市，在这样的天气下，最快也要近一个小时才能赶到。”底下又回答道，“而且因为暴雨的缘故，进入滨海的道路全部积水无法通行。即使支援的专员们到了，可能也没有办法进入滨海！”
施耐德皱起了眉头，滨海的异动，偏偏是他们才把人撤走没多久发生的。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个文件，是去了解失联专员们信息的曼施坦因。在此刻人人都忙碌起来的时刻，他和古德里安也自然也动了起来。他去指挥寻找失联专员的情况，以及他们每日提交的报告。而古德里安，则是去下层的图书馆，寻找关于滨海异常暴风雨的线索。
曼施坦因说道：“还留在滨海的专员们的资料都在这里，加上作为临时专员的路明非和楚子航，还有两个假期路过的a级学生陈墨瞳还有苏茜，一共是十六人。”
施耐德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又皱起了眉，指着文件上一个笑脸如花的女孩问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预科班的学生？华夏的预科班不是还在正常上课的吗？”
预科班，是让那些还未达到卡塞尔学院的入校年龄，但是血统已经觉醒或是快要觉醒的少年少女们所就读的教育机构，算是卡塞尔学院在世界各地的分校。
预科班的毕业生，在达到要求之后，可以不需要面试直升本部，甚至连3e考试也是提前对他们开放的。
本来还未成年的路明非，是该先去预科班就读一年，但是因为他的血统太过优秀，加上血统已经觉醒，放在外面总会让人觉得不放心，所以也就直接到本科就读。而他后续的表现，也说明这个选择是对的。
曼施坦因答道：“这个女孩在滨海的家属过世，请假与亲人回去吊唁。这点我已经和华夏预科班的负责人确认过了。”
施耐德点了点头：“所以说，我们在里面失联的人，总共是十七人吗？”
“对。”曼施坦因答道，“不过这孩子还只有十六岁，连本科部的学员都还不是，如果你希望她能做到什么的话，大可不必了。”
卡塞尔学院的人虽然都是一群藐视世俗律法，且个人实力强大的疯子，但基本的人权还是有的。有不少人就对学院设立的战争实训课不满，认为这些本该由正式专员们负责的工作，不该太过频繁的调用在校生去执行。
而有着不愉快童年的曼施坦因，姑且也算是有着这一类看法的。
“可她的血统阶级是a级，比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正式专员们都要高。”对于学院中有这样的声音，施耐德当然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在他眼中，从来没有男女老少之分。他只会让他认为合适的人，去做他能做到的事，自然就不会管他是不是在校生或是预科生。
曼施坦因知道没办法改变他的意思，于是说道：“好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偏执。但继续这样无法联系到他们的情况，你想让他们做什么都做不到。”
施耐德沉默了下去，他们太过依赖现代科技的弊端已经浮现出来了。上一次伊斯坦布尔事件就让他们意识到世界上可能还有能够与诺玛对抗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提起了警惕。
这下他们的通讯再次断绝，让他们一下子回到了原始时代，同时也再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诺玛还有远超现在运算强度千倍的隐藏模式没有展现出来。不过那对现在的状况好像也没有什么帮助就是了。
“如果是需要了解市内的情况，我这里有，虽然也只是他们失联前的活动轨迹。”控制室内有好听的声音响起，接着白裙的少女投影到了施耐德的旁边。
施耐德看到这少女，动作顿了一下，紧握住推动呼吸装置的握把，控制一下情绪后问道：“那么e……不、诺玛，汇报他们之前的行动轨迹吧。”
“好的。”eva答道，同时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一副地图，上面有许多红点表示失联前专员们所处的位置。
“在失联之前，我收到过一次路明非临时专员的报道，他的亲属，疑似受到了言灵·催眠的影响，表现的对当地举办的圣诞晚会极度的热情。觉得异常的他将亲属送去医院，然后同时向我，还有当地驻守的专员们报道了这一发现，他本人也是在向那个晚会举行的地方移动。”eva说道，“接到报告的专员们在留下路口的值班人员之后，也是赶往那里，寻找可能存在的在野混血种。”
随着诺玛的报道，画面上的红点们也是开始移动，其最终汇合的位置，就是之前已经四个红点存在，就是晚会举办的地方。
……
“所以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我回来的时候有向滨海的专员们的负责人报道过的，你们要是不相信，等会他来了你们去问他啊！”晚会会场的某处角落，夏弥被陈墨瞳和苏茜逼到了墙角。
她微微噘着嘴，显得委屈巴巴的解释道：“还有，我之前一直想和师兄单独说话，就是为了给他说这个，结果他一点机会都没给我！”
“关于你预科生的身份，之后我们自然会去核实的。”陈墨瞳和苏茜对视了一眼，“至于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有就是……”
然后她直直的盯着夏弥：“不要想要去逞英雄，哪怕你也是a级，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两位师姐。”夏弥如小鸡啄米一般的急点头，这个时候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
陈墨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后面的那个称呼很是满意。
对于预科班的事，她们也是有所耳闻，但也没有关注的太多，所以对女孩的身份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在能证明她身份的人来之前，他们还是要把她时刻带在身边的。
就在她们还在角落里核实身份的时候，礼堂紧闭着的大门从外面打开。
一身执行部黑色风衣打扮，提着银色的巨大箱子，路明非带着风和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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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致不高的继续说道：“还有一点，那个冒牌货也不是完全冲着你来的，你的那群同学之中，还有人被他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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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虽说我对侦探游戏很有兴趣，但这样犯人明显不是人的谜题，还真是高看我了。”而且……这异常至极的暴风雨，绝对和高速路上的那个有关。
后面那句她没有说来，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在苏省就已经盯上她的奇怪暴风雨，居然能蔓延到这附近来！这样看来，可能是她连累了这里的人。
“这是……元素乱流！”楚子航身边，苏茜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窗外不正常的暴雨。此刻的她，终于想起来这见到过两次的诡异暴风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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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微微闭上眼睛，掩盖自己眼中有些控制不住的金意。同时收起自己关于暴雨的不好回忆，从时不时被闪电点亮的黑暗之中收回了注意力。
他转身对一脸凝重的苏茜和明显有心事的陈墨瞳说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是非常糟糕。总之在路明非和学院的正式专员们来到之前，先帮助学校保持会场这边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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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先疏散人群吗？”苏茜问道，“如果真的是龙类或者危险混血种，出现，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不是很危险吗？”
对于视人类如蝼蚁的龙类以及基本失去人性的危险混血种来说，这群养尊处优，没有什么威胁的普通人。对上它们基本就是送的，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我们没办法疏散的，苏茜，看看那边吧。”陈墨瞳提醒了一下苏茜，让她看向会场大门的方向。
那里的大门此刻正是打开的，肆虐的风雨中，几个像是仕兰中学教职员的满身湿透的人，正被外面的风吹的七零八落的走进来，然后费劲的关上门，狼狈的瘫在门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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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这座本能容纳超过千人的礼堂，算上那些就近前来避雨的教职人员，差不多快要超两千人了，这对他们之后的排查嫌疑人的工作无疑是增加了许多难度。
“这样的天气，疏散的话，还能疏散到哪里去？”陈墨瞳摇了摇头，“就算现在你告诉他们人群中藏着杀人犯或是恐怖分子，他们可能再惊恐也不会跑到外面去，现在这样的天气去外面，是非常危险的。相比之下，人多的地方还会安全一点。”
苏茜看着已经人满为患，显得非常拥挤的会场，没有再说话了。她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如果真的在这里爆发了战斗，死伤一定是极为惨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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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子航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现在的情况，只能先等待学院的专员们和路明非到场，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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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又摇摇头，满脸苦恼的说道：“有正式专员会到场啊？不知道我这样连本部学员都不算的学生，参与进这样的任务中，会不会有加分？班里的那些知识也太难为我了。而且我的言灵在这样的天气中，好像还挺有用的吧……”
这时，发现有其他人的苏茜想提醒楚子航有人在而伸出的手，才拉住了他的衣角。然后听到女孩话语中的关键词的两人，一起愣愣的看着仍然自言自语中的少女。
“不过比起这个……”夏弥抬起头来，眼睛放光的问道，“那个学院本部唯一的s级的路明非学长，真的是和我们同校的这个路明非吗？我在班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重名的！要是让班里那些家伙知道s级以前和我是同校的，他们不知道会羡慕成什么样！”
“比起这些……小妹妹，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对我们说点什么吗？”陈墨瞳走到夏弥的背后，扶住了她的肩膀，同时也隔断了她后退的道路。
反应过来的楚子航和苏茜，也是一左一右的围到女孩两边。
……
已经忙做一团了的卡塞尔控制室，各种电话的呼叫声还有值班专员们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俨然一副华夏菜市场的样子。
有巨大地球投影的指挥台上，施耐德看着面前从滨海之外的不同方向拍摄的滨海市被暴雨困住的图片，一边向底下问道：“那里面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吗？”
“我们的卫星通讯完全不管用，对专员们的呼叫也全部显示断线中！”下面的专员中有人答道。
“支援的专员们呢？还没有到吗？”施耐德又问道。
“没有，情况发生的太过紧急。我们拥有专员驻守的最近的沪市，在这样的天气下，最快也要近一个小时才能赶到。”底下又回答道，“而且因为暴雨的缘故，进入滨海的道路全部积水无法通行。即使支援的专员们到了，可能也没有办法进入滨海！”
施耐德皱起了眉头，滨海的异动，偏偏是他们才把人撤走没多久发生的。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个文件，是去了解失联专员们信息的曼施坦因。在此刻人人都忙碌起来的时刻，他和古德里安也自然也动了起来。他去指挥寻找失联专员的情况，以及他们每日提交的报告。而古德里安，则是去下层的图书馆，寻找关于滨海异常暴风雨的线索。
曼施坦因说道：“还留在滨海的专员们的资料都在这里，加上作为临时专员的路明非和楚子航，还有两个假期路过的a级学生陈墨瞳还有苏茜，一共是十六人。”
施耐德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又皱起了眉，指着文件上一个笑脸如花的女孩问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预科班的学生？华夏的预科班不是还在正常上课的吗？”
预科班，是让那些还未达到卡塞尔学院的入校年龄，但是血统已经觉醒或是快要觉醒的少年少女们所就读的教育机构，算是卡塞尔学院在世界各地的分校。
预科班的毕业生，在达到要求之后，可以不需要面试直升本部，甚至连3e考试也是提前对他们开放的。
本来还未成年的路明非，是该先去预科班就读一年，但是因为他的血统太过优秀，加上血统已经觉醒，放在外面总会让人觉得不放心，所以也就直接到本科就读。而他后续的表现，也说明这个选择是对的。
曼施坦因答道：“这个女孩在滨海的家属过世，请假与亲人回去吊唁。这点我已经和华夏预科班的负责人确认过了。”
施耐德点了点头：“所以说，我们在里面失联的人，总共是十七人吗？”
“对。”曼施坦因答道，“不过这孩子还只有十六岁，连本科部的学员都还不是，如果你希望她能做到什么的话，大可不必了。”
卡塞尔学院的人虽然都是一群藐视世俗律法，且个人实力强大的疯子，但基本的人权还是有的。有不少人就对学院设立的战争实训课不满，认为这些本该由正式专员们负责的工作，不该太过频繁的调用在校生去执行。
而有着不愉快童年的曼施坦因，姑且也算是有着这一类看法的。
“可她的血统阶级是a级，比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正式专员们都要高。”对于学院中有这样的声音，施耐德当然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在他眼中，从来没有男女老少之分。他只会让他认为合适的人，去做他能做到的事，自然就不会管他是不是在校生或是预科生。
曼施坦因知道没办法改变他的意思，于是说道：“好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偏执。但继续这样无法联系到他们的情况，你想让他们做什么都做不到。”
施耐德沉默了下去，他们太过依赖现代科技的弊端已经浮现出来了。上一次伊斯坦布尔事件就让他们意识到世界上可能还有能够与诺玛对抗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提起了警惕。
这下他们的通讯再次断绝，让他们一下子回到了原始时代，同时也再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诺玛还有远超现在运算强度千倍的隐藏模式没有展现出来。不过那对现在的状况好像也没有什么帮助就是了。
“如果是需要了解市内的情况，我这里有，虽然也只是他们失联前的活动轨迹。”控制室内有好听的声音响起，接着白裙的少女投影到了施耐德的旁边。
施耐德看到这少女，动作顿了一下，紧握住推动呼吸装置的握把，控制一下情绪后问道：“那么e……不、诺玛，汇报他们之前的行动轨迹吧。”
“好的。”eva答道，同时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一副地图，上面有许多红点表示失联前专员们所处的位置。
“在失联之前，我收到过一次路明非临时专员的报道，他的亲属，疑似受到了言灵·催眠的影响，表现的对当地举办的圣诞晚会极度的热情。觉得异常的他将亲属送去医院，然后同时向我，还有当地驻守的专员们报道了这一发现，他本人也是在向那个晚会举行的地方移动。”eva说道，“接到报告的专员们在留下路口的值班人员之后，也是赶往那里，寻找可能存在的在野混血种。”
随着诺玛的报道，画面上的红点们也是开始移动，其最终汇合的位置，就是之前已经四个红点存在，就是晚会举办的地方。
……
“所以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我回来的时候有向滨海的专员们的负责人报道过的，你们要是不相信，等会他来了你们去问他啊！”晚会会场的某处角落，夏弥被陈墨瞳和苏茜逼到了墙角。
她微微噘着嘴，显得委屈巴巴的解释道：“还有，我之前一直想和师兄单独说话，就是为了给他说这个，结果他一点机会都没给我！”
“关于你预科生的身份，之后我们自然会去核实的。”陈墨瞳和苏茜对视了一眼，“至于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有就是……”
然后她直直的盯着夏弥：“不要想要去逞英雄，哪怕你也是a级，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两位师姐。”夏弥如小鸡啄米一般的急点头，这个时候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
陈墨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后面的那个称呼很是满意。
对于预科班的事，她们也是有所耳闻，但也没有关注的太多，所以对女孩的身份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在能证明她身份的人来之前，他们还是要把她时刻带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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