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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五章,俩教徒?

    一架飞往南山省的飞机上,提示声环绕四周。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南山省国际机场,飞机正在降落,请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随意走动。”

    听着中英文双语复述,一个打扮另类的青年,把玩着手里的小蛇,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中年人。

    “老师,到了。”

    二人皮肤黝黑,打扮奇怪,冬天里,披着宗教服装,像是喇嘛,又看着有些邪性。

    中年人睁开眼,等到飞机落地,才惜字如金道:“走。”

    二人下了飞机,取了托运的行李,是一个背篓。

    走出机场,不熟悉的环境,让中年人有些不习惯,青年拦下一辆出租车,生涩地报出自己的目的地。

    “临江市?不去不去,太远了。我可以送你们到西客站,怎么样?”

    青年看到出租车司机要赶自己下来,有些不悦,手中是一个巴掌大的铜钵,里面的粉末泼到司机的脸上。

    “现在,开往临江市。”

    司机打了几个喷嚏,想要破口大骂,突然,眼睛发直,僵硬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尤庞,华夏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不要随便用蛊,尤其是阴蛊。”

    中年人一板一眼在教育,显然这里留给他不好的回忆,青年一笑,他的皮肤黝黑,显得牙齿雪白:“老师,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少用,直到见到他。”

    看到弟子接受劝说,中年人板着的脸松了松:“你确定那个胖子,是来这个地方避难了吗?”

    青年自信道:“当然,我给他的老师用了蛊,他的老师已经乖乖交代了一切。”

    中年人一愣:“他还有老师?”

    “当然,一个三流的神棍,拿算命蒙骗那些富豪糊口。”

    出租车在国道疾驰,二人旁若无人地在聊天。

    “我的师弟,哈桑陀去年也来了这里。但是没有回来……”中年人有些唏嘘。

    “那个把一生奉献给了古曼童的废物师叔,死了……也就死了吧。”青年撇撇嘴。

    “他的巫术比较极端,但他并不废。尤庞,身为一个降头师,要小心低调。”中年人显然不满学生的口气,再怎么说他与哈桑陀还是有情谊的,这个学生,有些目中无人了。

    “好的老师。这次你来,真的不留下看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胖子的?”

    想到那个可恶的胖脸,青年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该死的胖子,曾经的帐,这次要一笔算清!

    中年人摇了摇头:“这次我是奉我老师的吩咐,来了解一下哈桑陀是怎么死的,其余的,与我无关。”

    青年脸上有些失望,不过也无所谓了,私人恩怨,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从南山省省会开往临江,约莫3个小时,一下车,二人感觉这个城市,比起下飞机的地方,还冷一些。

    一条江水流过,湿气很重,混合着冬天刺骨的寒风,青年急忙掏出一包药粉,服了下去。没一会,皮肤开始泛红,一些行人纷纷注视着这两个怪人。

    秦昆骑着自行车,前往魁山老宅的路上。

    今天没事,这段时间琐碎的事情太多,秦昆想要找个人试试手,磨砺一下,正好斗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老城区,秦昆发现路边两个怪人。

    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寸头白发,穿得像个喇嘛,一条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奇怪的刺青纹身排列有序。

    一个青年走在他旁边,头发中分,非常油腻,留着圈胡,也很油腻,不同的是,青年的皮肤泛红,好像很热一样。

    骑车经过两人旁边,秦昆被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XX小区怎么走?”

    我艹?

    这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吗?

    秦昆眨了眨眼,指了个方向。

    青年生涩道:“谢谢。麻烦再问一下,本市的殡仪馆怎么走?”

    秦昆皱着眉,生出一丝怀疑。

    “请问你们是……”

    青年道:“我叫尤庞,东南亚宗教理事会助理,到亚太各地拜访一下当地的殡葬文化。”

    青年还有名片,秦昆心道:教徒啊……

    仔细想想,历代教徒似乎都和生死有关,他这么说倒是没错,但是太巧了点,两个地方都和自己有关,秦昆有些怀疑这俩家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殡仪馆在西郊,打的还得30多分钟。”

    怎么看怎么不像教徒的两个人,秦昆却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气息,好像真是普通教徒。

    “好的,谢谢。”

    二人走了,秦昆拿着名片,想起青年蹩脚的华夏语,将名片收起,骑着离开。

    魁山老宅,不如以前那般热闹了,和平时期,鲜花簇锦,烈火烹油,福利机构、慈善协会遍布,以前日子过的穷,孩子养不起丢掉的比比皆是,斗宗收了不少孤儿。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在孤儿院里,能被斗宗捡回来的,不是先天有病,就是被抛弃的残疾孩子。

    秦昆买了一大堆吃喝以及冬衣,雇了辆车来到魁山老宅。

    今天,李崇也在这里,旁边是柴子悦。

    李崇一身花衬衫极其骚包,留着小胡子,看到秦昆拿来的东西,撇嘴道:“秦黑狗,扶贫呢?我斗宗需要你救济?”

    “哼!”一声冷哼,从李崇背后传来,景老虎来了。

    秦昆在搬东西,景老虎在帮忙,秦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道:“李崇,没事就过来帮忙,你昆哥扶贫斗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李崇皱着眉,发现葛战也来了。

    葛战自己转着轮椅,呵呵笑道:“昆……来了好……一会吃个饭……”

    李崇一直不知道,秦昆和景三生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好,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一个是自己那没良心的父亲,好像一直平辈论交似的。

    李崇给葛战推着轮椅:“师公,我给咱家老宅拿了那么多东西,景三生正眼都没瞧过我一次,秦黑狗满打满算就送过一次,你们是不是太偏心了?”

    葛战呵呵一笑,有些唏嘘。

    “小虫……你不懂……咱魁山最穷的时候……是昆来接济的……”

    几十年前,葛战的工资根本不够养活那么多孩子,要不是秦昆,魁山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不止年轻一代与秦昆相处不错,老一辈对秦昆的好感,一半都是建立在感激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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