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璀星·阿兰娜
夜晚，缇兰坐在小巷内的一家冷饮店外，手中拿着刚买的冰淇淋，小口的吃着，然后听着一旁艾露克露问话常居这里的人。
尽管有些人不想开口，或者准备糊弄过去，但在歌姬的测谎能力下，还是没能躲开。
“OK，下一个。”艾露克露挥挥手，然后让下一个人上前。
其实在问完前两个人后，其他人说的就大同小异了，过程并不复杂，大概就是鬼面帮的人看中了那对兔耳女孩的实力，想强行签约，让她来给公司赚钱。
“好了，都散了吧。”
见再问下去也是重复，艾露克露很快丧失了兴趣。
回来后的她趴在三人前的桌子上，抓起刚买的可乐大口灌下。
“呼，好气，真是不开心。”她一边吐槽抱怨，然后将杯子重重放下。
“学园都市这边，还有黑帮吗？”缇兰好奇这里居然还存在这种组织。
“有，也没有。”艾露克露抱着肩，这么评价。
“这里的治安环境其实很好，毕竟不少都是名校学生，是来自各个星域的精英人才，联邦对安全也很重视。”
“所以，主街上，你基本看不到偷抢骗的情况。”艾露克露竖起手指。
“不过，一些偏远的地带就不同了，尤其是外围的区域。”
“我之前和缇兰说过吧，这里的学生和老师，大部分都要通过类似的考核获得积分。”
“这种制度能激发老师和学生的活力，让双方不断迭代竞争，保持整体的先进。”
“但这种制度，不是十全十美的，尤其是那些排名靠后的学校和学生。”
“不像金焰之花学府是免除学费，且有联邦官方拨款支持，很多大学就是依靠学生的高额的学费才能支撑下去，而学生也要牢牢抓住这难得读大学的机会，提高自身实力和成绩，以求在毕业时能拿到好的公司入职名额。”
“原本就背了很重的债务，才进入大学学习，希求获得好的结果，可这种行为也是种冒险，不是所有学生都有天赋的，那些交了巨额学费，却发现实际难以毕业，收获远远不如预期的人，就会面临极大的压力和痛苦。”
“这种情况下，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亦或者不敢面对中途退学的结果，他们很容易铤而走险。”
“在黑帮就业，也是就业，况且你说他是黑帮，其中大部分人还不承认呢，说自己是合法公司，只是手段稍微‘激进’了点。”艾露克露没好气的趴下耳朵。
“在这里，巨型企业林立，各个大型企业也不少，尽管良性竞争多，但谁也不敢打包票说没点‘灰色手段’，于是就给了一些‘事务所’和‘特殊公司’存在的空间。”
“相比登记备案的事务所，这些‘特殊公司’手段更不受限制，他们往往连办公地址都没有，行动时就凭某种私人通讯软件联系，完事后面具一扔，就是普通的居民和学生。”
“正常的娱乐公司签约，要给艺人或歌手不少分成，但一些公司为了省钱，找‘他们’合作，可能只需分千分之一的利益，就能让对方给他们打工，这样的好处，自然让他们愿意冒点风险干这类事。”
一旁的布兰琪听着艾露克露讲述，满脸讶然，在她从小生活的环境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黑暗’的事。
倒是一旁的缇兰和格银，毫无感觉，缇兰是在翡翠裙见过不少乱象了，别说这种比较‘温和’的逼迫手段了，琶音市地下世界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格银则是重度网络爱好者，她见过的黑暗和灰色事件也很多，只是现实体验很少而已。
没有什么秩序和公正是天然存在的，如果你感觉很安全，那是因为生活的环境里有人在用心维持。
“警察或者说治安部门不管吗？”缇兰好奇的问。
“很难管。”艾露克露再度揭开一罐可乐。
“这里的学生，基本都在序列4往上，那些‘黑帮’人员，还会装配特别的装备，战斗力可不低，而且序列等级一高，无论是战斗还是跑路，都格外快，如果要抓捕这些人会耗费很大精力。”
“他们很聪明的，别看是‘黑帮’，私下里不知请多少律师研究过联邦的法律，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格外清楚，就算被抓，犯下的事定性也不会很重，还有组织的律师专门捞人。”
“就像咀嚼完的口香糖，伱说他危害大吧，也不大，毕竟不会真的杀人和干出判重刑的事，但确实也烦人和恶心人。”
吐槽完后，艾露克露大口的喝下可乐，仿佛那剧烈的气泡刺激，才能缓解心中郁闷和烦躁。
“呼，真是不爽，算了，我们回去吧。”将可乐罐精准扔到垃圾桶，艾露克露站起身。
“那对兔耳姐妹不管了吗？”布兰琪有点同情。
“管，但不是在这里盲目的找，明天我找‘熟人’说下，他们就会把这对兔耳姐妹送来。”艾露克露抖抖耳朵。
“不要小看歌姬的影响力哟，布兰琪，如果我真的放话要掘地三尺，就会有很多人为我立刻去做。”
“所以即便偶尔生闷气，但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发表一些不合适的言论，因为真的会掀起各种声潮和风波，到时你自己的话，也可能被各种扭曲。”
“好了，今晚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的那些老朋友，就能帮我们处理好这些问题。”
之后四人找来一辆悬浮车，返回学校睡觉休息，如此，一天平缓的结束。
于此同时，就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杉’却跟着眼前陌生的青年走夜色中。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昨天收到了那个女孩的邀请，说什么'Z'字团，其实他一开始是有些畏惧这类反社会组织的，但实在又忍不住好奇，想了解一些。
原本他以为对方会很保密，但没想到却很自然的邀请了他，告诉他一个地址，也不偏远，就在中心3区的主街。
“前面就到了。”忽然，前面引路的青年停下。
“这里吗？”
杉看了下周围，这里可是中心3区最繁华的商业街，前面几百米处还有巨型的摩天轮，不少人都在游玩，夜空中飞舞往来着骑着悬浮摩托的年轻人，周边的店铺繁多且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行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隐秘组织该呆的地方，他心想。
不过，很快前面就传来一阵欢呼和喧闹，将他注意力吸引过去。
仿佛是节奏高昂的音响由远及近，远处的天空中，一行骑着银色悬浮摩托的身影俯冲而下，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银雾轨迹。
这些银雾轨迹经由地面各种灯光映照，呈现出晶莹点点的反光，而在那些悬浮摩托旁边，还有伴飞的球形音响，其中不断播放着音乐旋律。
当悬浮摩托冲过摩天轮旁边时，为首的那个身影翻身跃下，她穿着银色的短夹克外套，粉紫的T恤翻舞，露出姣好的腰身和肚脐，下身则是黑色短裙搭配及膝长袜，黑色的长发压在帽子下，被风卷起，其中部分挑染紫色，拂过夜色霓虹。
当其落下时，下方的喷泉中升起小型的托盘，让她轻巧的踩在上面，然后如踩着滑板一般，在主街上飞驰旋转，与之相伴的是那清爽而肆意的少女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
最后，当这名少女站定在浮空盘上后，将帽子摘下，轻晃脑袋，将发丝撑开，然后露出那双动人心彻的粉紫眼眸。
这个时候，少女身后随行的几人也跟着下来，他们当中有的携带乐器，有的遥控指挥着浮空自律单元，各种彩色的灯光排列，短短数秒间，就在这喷泉上方营造出空中的舞台。
“要来和我一起吗？~☆”
少女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仿佛击中在场无数少年的心一般，随后她那轻薄浅粉的嘴唇张开，对着手中的麦克风唱出第一个字。
『他们认为你弱小无助』
『他们只把你当成小孩』
『当他们发现一个勇士即将君临会惊讶无比』
激烈的鼓点敲响，那吉他声犹如少年昂扬的斗志，轻盈而激烈的点燃。
『迎接你最伟大的瞬间』
『迎接你最辉煌的时刻』
『你一直梦寐以求的梦想』
『霍然就要成为现实』
逐渐高昂的歌声，有如呐喊，但又充满着清醒的抉择，毫无迷惘。
……
『我不想听你忏悔』
『我要你准备革命』
『欢迎来到四通八达的世界』
『欢迎来到血腥进化的世界』
『总有一天你会豁然开朗』
『一段传奇将被传颂』
结尾的旋律在降下去后又再次拉起，并混杂着贝斯的快弹演奏，让现场的情绪再度攀向高峰。
至此，现场的无数行人为这场即兴的表演而驻足，甚至有人当场好奇的打听这位歌星的名字。
“璀星·阿兰娜，这就是她的名字。”终于有人说出这位少女的名字。
有如闪耀的银星，划过冷暗的世界，激起燃烧的火花。
歌声清澈而嘹亮，尽管不是歌姬，却依旧如此自信，那闪耀而光彩夺目的身姿，让人见之难忘。
当歌曲唱到最后，她舒展伸出手心，看向下面的观众，就当大家以为这是惯例的表演动作时，只见她一只眼睛微闭眨动，嘴角露出笑，然后从空中直接跳起，随后翻身又落下，站在飞驰的托盘上俯冲而下，冲入下方的人群中。
杉看着远处那高唱的少女越来越近，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尖叫欢呼，正当他准备稍微避开时，却见那名少女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随后那带着气流身影划过身侧，少女一把握住杉的手腕，将他带上自己所在的托盘，随后再次冲天而起。
风中缭乱的发丝拂过杉的脸庞，其中甚至还能闻到眼前少女隐约的体香，那白皙的手指依旧拉着他，如此近的距离，在狭小的托盘制约下，几乎让他没有躲避的空间。
“你喜欢我的歌吗。”夜风中少女的话音在风中飘散。
“我……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他只是正常平凡的人，面的如此漂亮的女孩，又是顶尖的歌星，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刚才犹豫，只是不解为什么要问自己。
“哈哈哈哈——”
“那么，要加入我们吗？”说着，她回转眼眸，那对粉紫的眼瞳，宛如世间最华丽的水晶。
少女再次询问，面对这样的场景，杉只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远超平常。
抱歉了，天国的妈妈，您的儿子完全经受不住这种诱惑。
“嗯。”几乎他回答的瞬间，少女将他扔起，抛向夜空。
此刻夜空的灯光再度亮起，聚向夜空的少年身上，跟随他向上飞起，又逐渐落下，然后再度为阿兰娜抓住手心。
仿佛是借助他坠落产生的动量一般，阿兰娜握住杉的手，在夜空中旋转，随后两人回旋着升起，在空中转过巨大的圆弧，然后携手缓缓落下，站在托盘上。
一手握住麦克风，阿兰娜继续刚才的歌唱，而杉站在她身侧，也接受无数人目光的注视，其中有好奇、羡慕、嫉妒、惊讶等等。
歌曲末尾部分不过三十多秒，但这短短的时间却让杉心路跌宕起伏，不知该如何面对下方如此多的路人，自己该怎么解释和这位少女明星的关系。
好在这段时间终于走过，然后夜空中再度驶来银色的摩托，将今夜表演的人员接住，他也有幸和阿兰娜同坐一辆。
浮空摩托驶过夜空，清冷的晚风让杉的意识迅速清醒，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答应了不得了的事。
刚刚入学不久，就要加入这种组织，真的好吗，此刻想后悔还行吗，他看向前面的少女。
“后悔也不行了哦。”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前面的少女开口。
不久，一行人降落在一处大厦顶部，这里是都市的一角，可以俯瞰广阔的风景。
落在地面后，同行的几人相互招呼，说着各自返程的动向，然后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带着乐器和设备各自回家。
这个时候，好几人走之前路过杉的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去。
“不错嘛，居然让大姐头亲自来接你，肯定是厉害的家伙。”
“好好把握，嘿嘿，追求大姐头的人可不少。”
“刚才是看呆了吧，哈哈，我在后面全注意到了。”
“大姐头的腰软吗，你小子很幸运啊，下次抱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好了，你们几个，该走就走吧。”
交待完一些事，阿兰娜返程过来，看着站在原地被调侃打招呼的杉，驱赶那些要走的同伴。
“大家其实挺害羞的，这只是他们独特的表达友好的方式，你不要介意就好。”她说着让杉不信的话，这些人还会害羞吗，但此刻也不好说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不少疑问，不过没关系，今晚我就和你解释一切。”说着，阿兰娜再次牵起杉的手，走向大楼一侧边缘，俯瞰这广袤而灯火点点的繁华都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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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散了吧。”
见再问下去也是重复，艾露克露很快丧失了兴趣。
回来后的她趴在三人前的桌子上，抓起刚买的可乐大口灌下。
“呼，好气，真是不开心。”她一边吐槽抱怨，然后将杯子重重放下。
“学园都市这边，还有黑帮吗？”缇兰好奇这里居然还存在这种组织。
“有，也没有。”艾露克露抱着肩，这么评价。
“这里的治安环境其实很好，毕竟不少都是名校学生，是来自各个星域的精英人才，联邦对安全也很重视。”
“所以，主街上，你基本看不到偷抢骗的情况。”艾露克露竖起手指。
“不过，一些偏远的地带就不同了，尤其是外围的区域。”
“我之前和缇兰说过吧，这里的学生和老师，大部分都要通过类似的考核获得积分。”
“这种制度能激发老师和学生的活力，让双方不断迭代竞争，保持整体的先进。”
“但这种制度，不是十全十美的，尤其是那些排名靠后的学校和学生。”
“不像金焰之花学府是免除学费，且有联邦官方拨款支持，很多大学就是依靠学生的高额的学费才能支撑下去，而学生也要牢牢抓住这难得读大学的机会，提高自身实力和成绩，以求在毕业时能拿到好的公司入职名额。”
“原本就背了很重的债务，才进入大学学习，希求获得好的结果，可这种行为也是种冒险，不是所有学生都有天赋的，那些交了巨额学费，却发现实际难以毕业，收获远远不如预期的人，就会面临极大的压力和痛苦。”
“这种情况下，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亦或者不敢面对中途退学的结果，他们很容易铤而走险。”
“在黑帮就业，也是就业，况且你说他是黑帮，其中大部分人还不承认呢，说自己是合法公司，只是手段稍微‘激进’了点。”艾露克露没好气的趴下耳朵。
“在这里，巨型企业林立，各个大型企业也不少，尽管良性竞争多，但谁也不敢打包票说没点‘灰色手段’，于是就给了一些‘事务所’和‘特殊公司’存在的空间。”
“相比登记备案的事务所，这些‘特殊公司’手段更不受限制，他们往往连办公地址都没有，行动时就凭某种私人通讯软件联系，完事后面具一扔，就是普通的居民和学生。”
“正常的娱乐公司签约，要给艺人或歌手不少分成，但一些公司为了省钱，找‘他们’合作，可能只需分千分之一的利益，就能让对方给他们打工，这样的好处，自然让他们愿意冒点风险干这类事。”
一旁的布兰琪听着艾露克露讲述，满脸讶然，在她从小生活的环境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黑暗’的事。
倒是一旁的缇兰和格银，毫无感觉，缇兰是在翡翠裙见过不少乱象了，别说这种比较‘温和’的逼迫手段了，琶音市地下世界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格银则是重度网络爱好者，她见过的黑暗和灰色事件也很多，只是现实体验很少而已。
没有什么秩序和公正是天然存在的，如果你感觉很安全，那是因为生活的环境里有人在用心维持。
“警察或者说治安部门不管吗？”缇兰好奇的问。
“很难管。”艾露克露再度揭开一罐可乐。
“这里的学生，基本都在序列4往上，那些‘黑帮’人员，还会装配特别的装备，战斗力可不低，而且序列等级一高，无论是战斗还是跑路，都格外快，如果要抓捕这些人会耗费很大精力。”
“他们很聪明的，别看是‘黑帮’，私下里不知请多少律师研究过联邦的法律，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格外清楚，就算被抓，犯下的事定性也不会很重，还有组织的律师专门捞人。”
“就像咀嚼完的口香糖，伱说他危害大吧，也不大，毕竟不会真的杀人和干出判重刑的事，但确实也烦人和恶心人。”
吐槽完后，艾露克露大口的喝下可乐，仿佛那剧烈的气泡刺激，才能缓解心中郁闷和烦躁。
“呼，真是不爽，算了，我们回去吧。”将可乐罐精准扔到垃圾桶，艾露克露站起身。
“那对兔耳姐妹不管了吗？”布兰琪有点同情。
“管，但不是在这里盲目的找，明天我找‘熟人’说下，他们就会把这对兔耳姐妹送来。”艾露克露抖抖耳朵。
“不要小看歌姬的影响力哟，布兰琪，如果我真的放话要掘地三尺，就会有很多人为我立刻去做。”
“所以即便偶尔生闷气，但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发表一些不合适的言论，因为真的会掀起各种声潮和风波，到时你自己的话，也可能被各种扭曲。”
“好了，今晚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的那些老朋友，就能帮我们处理好这些问题。”
之后四人找来一辆悬浮车，返回学校睡觉休息，如此，一天平缓的结束。
于此同时，就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杉’却跟着眼前陌生的青年走夜色中。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昨天收到了那个女孩的邀请，说什么'Z'字团，其实他一开始是有些畏惧这类反社会组织的，但实在又忍不住好奇，想了解一些。
原本他以为对方会很保密，但没想到却很自然的邀请了他，告诉他一个地址，也不偏远，就在中心3区的主街。
“前面就到了。”忽然，前面引路的青年停下。
“这里吗？”
杉看了下周围，这里可是中心3区最繁华的商业街，前面几百米处还有巨型的摩天轮，不少人都在游玩，夜空中飞舞往来着骑着悬浮摩托的年轻人，周边的店铺繁多且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行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隐秘组织该呆的地方，他心想。
不过，很快前面就传来一阵欢呼和喧闹，将他注意力吸引过去。
仿佛是节奏高昂的音响由远及近，远处的天空中，一行骑着银色悬浮摩托的身影俯冲而下，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银雾轨迹。
这些银雾轨迹经由地面各种灯光映照，呈现出晶莹点点的反光，而在那些悬浮摩托旁边，还有伴飞的球形音响，其中不断播放着音乐旋律。
当悬浮摩托冲过摩天轮旁边时，为首的那个身影翻身跃下，她穿着银色的短夹克外套，粉紫的T恤翻舞，露出姣好的腰身和肚脐，下身则是黑色短裙搭配及膝长袜，黑色的长发压在帽子下，被风卷起，其中部分挑染紫色，拂过夜色霓虹。
当其落下时，下方的喷泉中升起小型的托盘，让她轻巧的踩在上面，然后如踩着滑板一般，在主街上飞驰旋转，与之相伴的是那清爽而肆意的少女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
最后，当这名少女站定在浮空盘上后，将帽子摘下，轻晃脑袋，将发丝撑开，然后露出那双动人心彻的粉紫眼眸。
这个时候，少女身后随行的几人也跟着下来，他们当中有的携带乐器，有的遥控指挥着浮空自律单元，各种彩色的灯光排列，短短数秒间，就在这喷泉上方营造出空中的舞台。
“要来和我一起吗？~☆”
少女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仿佛击中在场无数少年的心一般，随后她那轻薄浅粉的嘴唇张开，对着手中的麦克风唱出第一个字。
『他们认为你弱小无助』
『他们只把你当成小孩』
『当他们发现一个勇士即将君临会惊讶无比』
激烈的鼓点敲响，那吉他声犹如少年昂扬的斗志，轻盈而激烈的点燃。
『迎接你最伟大的瞬间』
『迎接你最辉煌的时刻』
『你一直梦寐以求的梦想』
『霍然就要成为现实』
逐渐高昂的歌声，有如呐喊，但又充满着清醒的抉择，毫无迷惘。
……
『我不想听你忏悔』
『我要你准备革命』
『欢迎来到四通八达的世界』
『欢迎来到血腥进化的世界』
『总有一天你会豁然开朗』
『一段传奇将被传颂』
结尾的旋律在降下去后又再次拉起，并混杂着贝斯的快弹演奏，让现场的情绪再度攀向高峰。
至此，现场的无数行人为这场即兴的表演而驻足，甚至有人当场好奇的打听这位歌星的名字。
“璀星·阿兰娜，这就是她的名字。”终于有人说出这位少女的名字。
有如闪耀的银星，划过冷暗的世界，激起燃烧的火花。
歌声清澈而嘹亮，尽管不是歌姬，却依旧如此自信，那闪耀而光彩夺目的身姿，让人见之难忘。
当歌曲唱到最后，她舒展伸出手心，看向下面的观众，就当大家以为这是惯例的表演动作时，只见她一只眼睛微闭眨动，嘴角露出笑，然后从空中直接跳起，随后翻身又落下，站在飞驰的托盘上俯冲而下，冲入下方的人群中。
杉看着远处那高唱的少女越来越近，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尖叫欢呼，正当他准备稍微避开时，却见那名少女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随后那带着气流身影划过身侧，少女一把握住杉的手腕，将他带上自己所在的托盘，随后再次冲天而起。
风中缭乱的发丝拂过杉的脸庞，其中甚至还能闻到眼前少女隐约的体香，那白皙的手指依旧拉着他，如此近的距离，在狭小的托盘制约下，几乎让他没有躲避的空间。
“你喜欢我的歌吗。”夜风中少女的话音在风中飘散。
“我……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他只是正常平凡的人，面的如此漂亮的女孩，又是顶尖的歌星，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刚才犹豫，只是不解为什么要问自己。
“哈哈哈哈——”
“那么，要加入我们吗？”说着，她回转眼眸，那对粉紫的眼瞳，宛如世间最华丽的水晶。
少女再次询问，面对这样的场景，杉只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远超平常。
抱歉了，天国的妈妈，您的儿子完全经受不住这种诱惑。
“嗯。”几乎他回答的瞬间，少女将他扔起，抛向夜空。
此刻夜空的灯光再度亮起，聚向夜空的少年身上，跟随他向上飞起，又逐渐落下，然后再度为阿兰娜抓住手心。
仿佛是借助他坠落产生的动量一般，阿兰娜握住杉的手，在夜空中旋转，随后两人回旋着升起，在空中转过巨大的圆弧，然后携手缓缓落下，站在托盘上。
一手握住麦克风，阿兰娜继续刚才的歌唱，而杉站在她身侧，也接受无数人目光的注视，其中有好奇、羡慕、嫉妒、惊讶等等。
歌曲末尾部分不过三十多秒，但这短短的时间却让杉心路跌宕起伏，不知该如何面对下方如此多的路人，自己该怎么解释和这位少女明星的关系。
好在这段时间终于走过，然后夜空中再度驶来银色的摩托，将今夜表演的人员接住，他也有幸和阿兰娜同坐一辆。
浮空摩托驶过夜空，清冷的晚风让杉的意识迅速清醒，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答应了不得了的事。
刚刚入学不久，就要加入这种组织，真的好吗，此刻想后悔还行吗，他看向前面的少女。
“后悔也不行了哦。”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前面的少女开口。
不久，一行人降落在一处大厦顶部，这里是都市的一角，可以俯瞰广阔的风景。
落在地面后，同行的几人相互招呼，说着各自返程的动向，然后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带着乐器和设备各自回家。
这个时候，好几人走之前路过杉的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去。
“不错嘛，居然让大姐头亲自来接你，肯定是厉害的家伙。”
“好好把握，嘿嘿，追求大姐头的人可不少。”
“刚才是看呆了吧，哈哈，我在后面全注意到了。”
“大姐头的腰软吗，你小子很幸运啊，下次抱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好了，你们几个，该走就走吧。”
交待完一些事，阿兰娜返程过来，看着站在原地被调侃打招呼的杉，驱赶那些要走的同伴。
“大家其实挺害羞的，这只是他们独特的表达友好的方式，你不要介意就好。”她说着让杉不信的话，这些人还会害羞吗，但此刻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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