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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母性

    那人趁她迷糊,话风有些不对了。

    傅晚儿被蛊惑般望向他。

    此刻的他,清隽沉敛,澹泊安然,目光温静。

    不动声色的勾人。

    在这样的凝视下,傅晚儿缓缓咬唇。

    那必然是不好忍的。

    否则她怎会犯错,怎会恼羞成怒的要赶人走。

    那人勾着她腰身轻轻一带,“偷偷亲有什么意思,我现在一切都是你的了,不尝尝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傅晚儿眼睛瞪大,说不清自己的念头,只突然觉得神台一空,心脏砰地跳快了好几分。

    她努力想找回理智,可那人没给她机会。

    他低头亲上她。

    气息渐渐从沉静变得紊乱,呼吸变重不断地加深、探索,唇齿生香。

    男女之情,由身体的契合而诱发。

    二人头皆有些晕。

    喘息时,那人将傅晚儿紧紧搂在怀里。

    似诱哄,似承诺。

    “世间繁华如花,唯卿可入我心,你我定能相守一生,不离不弃,携手白头。”

    “我若负你……”

    傅晚儿疾声:“我信你!”

    不必发誓,誓言不可信。

    可信的只有现在。

    一切发生的杂乱而没有道理,又处处是必然之意。

    她知道自己很作,纠结犹豫,又何尝不是在刺探他的心思,确认他是否坚定,或是后悔。

    万般缱绻,又万般百转千回的心意,皆在此刻松了千千结。

    时宁说的对,只有把握住的当下才是真。

    “低头。”

    傅晚儿哑声命令,那人听话低头,眸中含着几分忐忑。

    “再尝尝。”

    “嗯?唔……”

    主动出击的三姑娘,情热如灵动鱼儿。

    那人好喜欢。

    仿佛一场绮梦,生不了半分理智。

    得妻如此,她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摘给她,更何况是本就只为她跳动的一颗真心。

    还得是傅晚儿。

    果断拒绝了傅问舟和温时宁商量好的婚事流程。

    婚宴也不想办了,她与那人决定单独出游,就当是蜜月。

    一纸婚书,结下婚约誓言,送去官府备案登记,这名分就算是给了。

    至于姓氏,那人不在乎,傅晚儿更不在乎。

    就继续叫那人吧。

    以后若有人问,那人是谁?

    那人呀,是傅家三姑爷。

    这便是那人最喜欢的称呼了。

    人世艰难,能活得随心,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幸运。

    二人正式给哥嫂敬了茶,改了口后,决定从清溪村出发。

    回风和彩铃被指派回京看家。

    禾儿漫儿带着来福,暂留清溪村,让傅问舟好好指导下功课。

    君子珩也在同一日告辞,想继续游历之旅。

    累赘一事,他不会宣之于口,但心里是有主意的。

    只要他哥好就行了。

    天地之大,总有他的落脚处。

    心有牵挂,便也不算是孤家寡人。

    却在大步朝前时,被傅晚儿唤住。

    “子珩,我和你哥哥的家,永远是你的家。”

    那人跟着笑开,嘱咐说:“别在外面惹祸,浪够了就回家!”

    君子珩像个孩子般乖乖点头,转身时,眼泪和笑容混在了一起。

    ……

    半个月后,宫里派了人来。

    圣上册封温时宁为长平县主,芜县也因此改名为长平县。

    金秋十月,楚砚和虞清然,喜得麟儿。

    傅问舟和温时宁的大礼,也终于送到。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奇珍异宝,就是几张合股书。

    药材地,羊肉汤店,各分支药房……凡是他们有的,楚砚夫妻也有一份。

    温时宁在信里说,往后也是。

    只要是她能赚到的,他们都有一份。

    拿着那薄薄的几张纸,楚砚手指隐隐颤抖,眼眶酸胀到几乎落泪。

    虞清然轻握住他的手,柔声感叹说:“时宁太有心了,我们万不可辜负。”

    时宁这是要给足楚砚清清白白做官的底气。

    生活不止是风花雪月,更多的是柴米油盐。

    要撑起一个大家庭,是很具体的事。

    楚砚官职再高,俸禄也有限。

    人总有被生活裹挟的时候,不怕为五斗米折腰,就怕荣华富贵迷人眼,走错一步,便步步是错。

    无论如何,楚砚能走到京城来,必然有能力做个好官。

    这亦是所有人的期望。

    柳氏得知后,心情复杂地哭了一场。

    她对那孩子好,只是出于怜悯和良知,从未想过回报。

    如今托了时宁的福,全家改命,她反倒是内疚不已。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到,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她的福?

    楚砚和虞清然轮流安慰了许久,鼓励柳氏亲自动手给时宁的孩儿多做些衣裳鞋袜,这才分了柳氏的心。

    光阴弹指过。

    一晃又迎来了春暖花开。

    温时宁已是大腹便便,算算日子,再有两月,便是产期了。

    随着腹部越来越大,她的腿脚也肿胀的厉害。

    傅问舟不离左右,没日没夜的替她揉着腿脚,都成条件反射了。

    只要温时宁一坐下,他就自然而然地捞起她的脚放在腿上,一边批示学生的作业,一边揉。

    年前,从渠州来的那两个孩子,在乡试中均获得好成绩。

    一个解元,一个晋元。

    傅问舟因此又名声大噪,各地学子慕名而来。

    就连京城那位,也有些坐不住了,多次让楚砚写信劝说,让傅问舟回京。

    就算不做官,在翰林院谋个闲职也行呀。

    傅问舟不为所动。

    起初还回信,后来连信都不拆了。

    过往如前世,往后余生,他想活得自私一些,守着妻儿便是圆满。

    温时宁也懒得管这些,安安心心体验为人母的滋味。

    柳氏母女和虞清然一起做的衣裳鞋袜,一批批的送来。

    有孩儿的,还有她的。

    她最是熟悉柳氏的针线,自然看得出,凡是她用的,皆出自柳氏亲手。

    软软的鞋底,柔棉吸汗的贴身里衣,一针一线,都包含着无声的爱意。

    不因她是孕妇,只是像从前那样爱着她。

    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暖意,填补了温时宁内心因做了母亲,而时常生出的空虚感。

    她极少想起温家。

    但当孩儿在她肚子里有动静时,浑身血液自然流动生暖的爱意,分明是母性的本能。

    她还是忍不住会想,当初,她也曾被短暂的爱过,期待过吧?

    可后来,怎么就经不起一场变故了呢?

    那么浓烈的爱,怎么会说散就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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