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人吃了没事，狗吃了会死！
“通过对 2002-2006年以来华夏和北美电影票房增长情况的对比分析，还有后面十年的预测，可以清晰地看到华夏电影票房市场，从相对落后的局面，不断奋起直追！”
“并呈现出持续强劲增长的趋势，在市场规模扩张、票房收入增长以及电影类型多元化等多方面，都展现出了超越北美的潜力与优势！”
“这背后是华夏经济发展、政策支持以及深厚文化底蕴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虽然北美电影市场目前依旧具备超强的实力和全球影响力，但从长远来看，华夏电影票房有望凭借自身优势，继续保持良好的增长态势，最终实现在票房增长方面超越北美市场，在全球电影产业格局中占据更为重要的地位，同时也将更好地传播华夏文化，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
“……”
陈愈在那说着他得那篇论文，除了郝嵘听的很认真，其他几个答辩老师，要么不是看过，要么就是在那翻他得论文。
很显然两个教授对陈愈的这篇论文很不感冒。
虽然陈愈罗列的数据看着很像那么一回事，但分析这个东西，你的主观论断是错的。
你分析的再怎么天花乱坠，那也是空中楼阁。
就像你说华夏经济能超过美国，这在某些人眼里压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让他们怎么通过你的分析相信？
巧克力，人吃了没事，狗吃了会死。
两个人在陈愈的论文上开始打分，而陈愈此时也差不多到了论文的收尾。
“尽管华夏电影票房增长前景乐观，但也需要清醒地认识到，目前还存在很多不足之处，比如在电影国际传播能力方面，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绝大部分国产影片在海外市场的票房表现仍不尽如人意，电影产业的创新能力虽然在提升，但与国际顶尖水平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未来，华夏电影行业需要继续立足本土优势，积极借鉴国际先进经验，不断完善自身，在保持票房良好增长的同时，提升整体的国际竞争力，为全球观众带来更多优秀的电影作品！”
“谢谢，这就是我写的论文！”
陈愈朝身前的几个老师鞠了个躬，每个人事实上都坐的非常庄严。
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种年轻人看了很害怕，不然很多学生也不会坐在那，答辩开始紧张了。
很多教授对于这种事，向来是非常正经的。
就跟他们作为金鸡投票一样，票房不重要，争议不重要，他们的保守最重要。
守旧、老顽固、还认死理。
信奉着他们认为的一种原则，但看到钱又会换另外一副嘴脸。
陈愈前世的金鸡奖就经历过这样的事，电影局反倒是很开明，最操蛋的就是这批把控着奖项投票权的部门，审核都算是好的。
“陈愈，说说你为什么研究这个方向？”
“演员考虑的不应该是表演相关么？”
郝嵘突然在那问着，这其实也是一个例行问题，倒不是他刻意这么问的。
“我主要是想通过我自己的案例，还有市场分析，给华夏电影人一点信心！”
“希望更多的人，能进入到这个市场中来，把华夏电影推向国际！”
陈愈的回答当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郝嵘在那听了不住点头。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其他老师开始发问。
常丽和刘田池当然不会有什么刁难，两个老教授其中一个却在那道：“陈愈，讲事实摆依据，你的这篇论文的所有前提都是你预测性的分析，它并不是一篇合格的论文模板！”
“华夏电影票房的未来我们先放一边，你跟我们说一下，当下华夏新时代电影的追求和反思！”
“……”
这特么还真就老教授能问出来的题目。
陈愈只好硬着头皮道：“讲到新时代的电影，我们先来理解这个新时代，到底指什么时代？”
不就是咬文嚼字般的阅读理解么？
就跟鲁迅先生的两棵树一样，陈愈自有应对政策。
“如果说这个时代不只是一个历史分期的概念，而是某种特征的概念，就如同华夏第三代、第四代电影那样……”
“那我想新时代的电影，首先要做的，肯定是创新，影像、拍摄的创新，还有技术！”
“……”
陈愈在那侃侃而谈，看着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两个老教授听的倒是没什么意见，比刚刚他答辩时表情要好得多。
他们不赞成陈愈论文上说的，但也不会用好恶来对待一个学生，这一点教授们是分得清的。
论文好不好，跟问题无关。
“新时代的华夏电影，既要有艺术的，也要有商业的，有大众电影，也有小众影片，商业的、大众的影片不一定是媚俗和堕落，艺术小众的电影，要承担起愉悦精神的责任，这就是物质和精神的关系！”
“多元的，包容的……走属于华夏特色的……”
陈愈尽可能绞尽脑汁的把这个问题说完，最终两个教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好了，那本次02级表演系1班的论文答辩，至此结束！”
常丽在征求了院长和教授的意见后，终于宣布了众人最想听的一句话。
解脱了！
这一刻，所有02级表演系1班的学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下午参加毕业典礼拍了毕业照之后，就可以不用来学校了，毕业证这些可以自己来拿或者邮寄。
“两个教授对你的问题好苛刻啊！”
一想到这最后陈愈的那个问题，刘一菲就有些后怕。
幸好他没那么难，要是他遇到这问题，压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他们不满意我的论文啊！”
陈愈当然看得出来。
“让你不要挑战高难度……”
刘一菲嘻嘻笑着，跟一众同学打着招呼，走出了教室。
答辩的成绩要待会儿出来，没通过的还得进行补考。
一众学生走出了教室后，几个老师教授便议论了开来。
“陈愈的那篇论文写的不行啊！”
“回答问题倒是还好！”
一个教授在那说着，常丽不好多说，郝嵘却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写的挺好的，有理有据，10年后真如他预测的那样，倒也是一件美事！”
“不需要10年，5年就差不多了……”
常丽倒是很意外郝嵘的见解，赶忙回答了一声。
“难啊！”
“全世界现在所有市场好莱坞独大，华夏能有例外？”
“看看宝岛、香江，现在内地，不都是好莱坞商业爆米花大片的天下，不管是技术、投资、规模，都不在同一水平线！”
“怎么打？”
又有一个教授说了起来。
郝嵘听了笑着摇头道：“李教授，今年内地的票房冠军，可是陈愈的那部影片，《孤胆营救》！”
“早就不是了！”
“《碟中谍3》，8亿票房了，全球同样接近8个亿美金！”
“虽然是陈愈主演的，但还是好莱坞电影！”
“陈愈自己的新片也是面向好莱坞，所以我看不懂他写这篇论文的意义！”
李教授拿着陈愈的论文，迟迟还没有打分。
他是真想打个不及格，但人情世故还是要的，倒是旁边的郝嵘早就已经把分打上。
91分！
这已经是很高的一个答辩分数，90分以上就是优秀。
60-69分则是及格，然后是70分区间，中等，80分则是良好。
常丽跟刘田池打的是良好。
倒是刘一菲，五个人都是打的优秀，因为对于一个本科生来说，这篇论文写的确实很有水准。
“好了！”
“打分吧，下午还得进行毕业典礼！”
郝嵘同样也要参加。
几个答辩老师顿时开始忙碌了起来。
***
难得的在中戏食堂吃饭，陈愈和刘一菲遭遇了不小的轰动和骚扰。
幸好中戏的学生还算克制，没做过什么过继的行为。
待会儿1点半毕业典礼准时开始，差不多1个小时左右，而后就拍摄毕业照、学士照这些。
06年的中戏并不像后世那么流程化，今年因为陈愈和一些学生在外拍戏的缘故，毕业都快到6月底了，事实上往年都是6月中下旬就结束。
今年是特意拖延的时间。
所以答辩、毕业典礼等等都放在了一天，流程相当之赶，不过也省去了学生来回折腾。
“答辩成绩应该快出来了吧？”
刘一菲看着时间，挽着唐焉的手腕，中戏02级一班的学生，都朝着表演楼下的布告栏走去。
已经有很多的学生围在那。
中戏表演系的毕业答辩，可以说比毕业大戏还要来的重要。
毕业大戏演的不好，最多影响你接下来的一些演出和学表演评价；但答辩没通过，还得面临重考和没法毕业的境遇，所以谁都不想考个不及格。
要是放到某事件之后，其实更加严格，每年都有重考的学生，但现在比较仁慈，这一次中戏表演系1班，全都过了。
成绩已经被张贴了出来。
“哇，一菲第一，93.1分！”
围观在布告栏前的学生不由得叫了起来。
“啊？我吗？”
刘一菲有些开心的拉着唐焉跑了过去，童谣看着她跑来，赶忙开着玩笑：“茜茜，晚上聚餐请客啊！”
“可以呀，还真的是第一？”
刘一菲踮着脚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童谣是第二，只比她低了一分。
第三的居然是朱亚闻，90分。
不过他跟罗劲并列第三。
就他们四个是90分以上，优秀。
然后就是十来个良好的，所有人都在找陈愈的名字，很多人其实一眼就看到了。
陈愈，74.6分。
很下面。
中等，都已经是倒数了。
“愈哥才中等？”
李泽峰在那不服气道：“答辩老师啥水平啊，我感觉他说的挺好的！”
“就是！”
“不过这玩意也是为了毕业证书，考过就行了！”
“散了散了！”
男生们还是很团结的，显然有的没法接受陈愈才74分的事实。
有的是能知道陈愈这次分数不高，却在那故作打抱不平。
陈愈倒是看着这成绩，什么都没说，打分本就是主观的，74分事实上比他预想的及格线要好一些。
他还以为自己只能得60多，不及格的话倒也不可能，现在没那么严。
也就是这样，陈愈才会敢这么写。
“走吧，参加毕业典礼！”
刘一菲还以为陈愈心情不好，毕竟年轻人胜负心还是很强的。
至少她答辩拿了第一挺开心，但陈愈这么低她就高兴不起来，虽然她其实事前也知道他的这篇论文危险。
一直以来陈愈都是全校最出名的学生，不管是艺考、毕业大戏都非常的优秀，属于超级拔尖，比第二名都强很多个档次的那种。
这一次毕业答辩拿了这个分数，刘一菲以为骄傲的他，内心肯定会有些许的波动。
“可以啊，第一！”
陈愈却在那笑着，刘一菲吸了吸鼻子，秀眸看着他。
“真没事……”
陈愈都懒得解释，一个答辩而已，又不是票房扑街？
这考100分拿毕业证书，跟60分拿毕业证书，有区别吗？
区别最多是以后媒体会给你写上一句，XX论文答辩全校第一毕业，对你名气、事业事实上帮助没有一点卵用，无非是履历好看一些。
这不像艺考第一，还能让老师刮目相看，对你格外关注呢。
不过身旁的这帮毕业生们，显然是不会理解的。
“嗯，没事就好！”
“他们不懂欣赏而已！”
刘一菲也是安慰上了，陈愈是真听的有些哭笑不得。
此刻他们一行人，正朝着毕业典礼的多媒体教室走去。
“一菲，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虚伪了？”
“明明之前，还有答辩结束说我挑战高难度，你其实也不看好我写的这篇论文啊？”
陈愈敲了她头一下，刘一菲摸着头，吐了下舌头嘿嘿一笑：“这不是安慰你嘛！”
“不需要！”
“未来的某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这篇论文的含金量！”
陈愈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看着这样的男友，刘一菲才确信，他是真的没有受到一丁点影响。
因为这样的陈愈，才是他认识的那个陈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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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呈现出持续强劲增长的趋势，在市场规模扩张、票房收入增长以及电影类型多元化等多方面，都展现出了超越北美的潜力与优势！”
“这背后是华夏经济发展、政策支持以及深厚文化底蕴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虽然北美电影市场目前依旧具备超强的实力和全球影响力，但从长远来看，华夏电影票房有望凭借自身优势，继续保持良好的增长态势，最终实现在票房增长方面超越北美市场，在全球电影产业格局中占据更为重要的地位，同时也将更好地传播华夏文化，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
“……”
陈愈在那说着他得那篇论文，除了郝嵘听的很认真，其他几个答辩老师，要么不是看过，要么就是在那翻他得论文。
很显然两个教授对陈愈的这篇论文很不感冒。
虽然陈愈罗列的数据看着很像那么一回事，但分析这个东西，你的主观论断是错的。
你分析的再怎么天花乱坠，那也是空中楼阁。
就像你说华夏经济能超过美国，这在某些人眼里压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让他们怎么通过你的分析相信？
巧克力，人吃了没事，狗吃了会死。
两个人在陈愈的论文上开始打分，而陈愈此时也差不多到了论文的收尾。
“尽管华夏电影票房增长前景乐观，但也需要清醒地认识到，目前还存在很多不足之处，比如在电影国际传播能力方面，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绝大部分国产影片在海外市场的票房表现仍不尽如人意，电影产业的创新能力虽然在提升，但与国际顶尖水平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未来，华夏电影行业需要继续立足本土优势，积极借鉴国际先进经验，不断完善自身，在保持票房良好增长的同时，提升整体的国际竞争力，为全球观众带来更多优秀的电影作品！”
“谢谢，这就是我写的论文！”
陈愈朝身前的几个老师鞠了个躬，每个人事实上都坐的非常庄严。
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种年轻人看了很害怕，不然很多学生也不会坐在那，答辩开始紧张了。
很多教授对于这种事，向来是非常正经的。
就跟他们作为金鸡投票一样，票房不重要，争议不重要，他们的保守最重要。
守旧、老顽固、还认死理。
信奉着他们认为的一种原则，但看到钱又会换另外一副嘴脸。
陈愈前世的金鸡奖就经历过这样的事，电影局反倒是很开明，最操蛋的就是这批把控着奖项投票权的部门，审核都算是好的。
“陈愈，说说你为什么研究这个方向？”
“演员考虑的不应该是表演相关么？”
郝嵘突然在那问着，这其实也是一个例行问题，倒不是他刻意这么问的。
“我主要是想通过我自己的案例，还有市场分析，给华夏电影人一点信心！”
“希望更多的人，能进入到这个市场中来，把华夏电影推向国际！”
陈愈的回答当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郝嵘在那听了不住点头。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其他老师开始发问。
常丽和刘田池当然不会有什么刁难，两个老教授其中一个却在那道：“陈愈，讲事实摆依据，你的这篇论文的所有前提都是你预测性的分析，它并不是一篇合格的论文模板！”
“华夏电影票房的未来我们先放一边，你跟我们说一下，当下华夏新时代电影的追求和反思！”
“……”
这特么还真就老教授能问出来的题目。
陈愈只好硬着头皮道：“讲到新时代的电影，我们先来理解这个新时代，到底指什么时代？”
不就是咬文嚼字般的阅读理解么？
就跟鲁迅先生的两棵树一样，陈愈自有应对政策。
“如果说这个时代不只是一个历史分期的概念，而是某种特征的概念，就如同华夏第三代、第四代电影那样……”
“那我想新时代的电影，首先要做的，肯定是创新，影像、拍摄的创新，还有技术！”
“……”
陈愈在那侃侃而谈，看着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两个老教授听的倒是没什么意见，比刚刚他答辩时表情要好得多。
他们不赞成陈愈论文上说的，但也不会用好恶来对待一个学生，这一点教授们是分得清的。
论文好不好，跟问题无关。
“新时代的华夏电影，既要有艺术的，也要有商业的，有大众电影，也有小众影片，商业的、大众的影片不一定是媚俗和堕落，艺术小众的电影，要承担起愉悦精神的责任，这就是物质和精神的关系！”
“多元的，包容的……走属于华夏特色的……”
陈愈尽可能绞尽脑汁的把这个问题说完，最终两个教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好了，那本次02级表演系1班的论文答辩，至此结束！”
常丽在征求了院长和教授的意见后，终于宣布了众人最想听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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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02级表演系1班的学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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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最后陈愈的那个问题，刘一菲就有些后怕。
幸好他没那么难，要是他遇到这问题，压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他们不满意我的论文啊！”
陈愈当然看得出来。
“让你不要挑战高难度……”
刘一菲嘻嘻笑着，跟一众同学打着招呼，走出了教室。
答辩的成绩要待会儿出来，没通过的还得进行补考。
一众学生走出了教室后，几个老师教授便议论了开来。
“陈愈的那篇论文写的不行啊！”
“回答问题倒是还好！”
一个教授在那说着，常丽不好多说，郝嵘却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写的挺好的，有理有据，10年后真如他预测的那样，倒也是一件美事！”
“不需要10年，5年就差不多了……”
常丽倒是很意外郝嵘的见解，赶忙回答了一声。
“难啊！”
“全世界现在所有市场好莱坞独大，华夏能有例外？”
“看看宝岛、香江，现在内地，不都是好莱坞商业爆米花大片的天下，不管是技术、投资、规模，都不在同一水平线！”
“怎么打？”
又有一个教授说了起来。
郝嵘听了笑着摇头道：“李教授，今年内地的票房冠军，可是陈愈的那部影片，《孤胆营救》！”
“早就不是了！”
“《碟中谍3》，8亿票房了，全球同样接近8个亿美金！”
“虽然是陈愈主演的，但还是好莱坞电影！”
“陈愈自己的新片也是面向好莱坞，所以我看不懂他写这篇论文的意义！”
李教授拿着陈愈的论文，迟迟还没有打分。
他是真想打个不及格，但人情世故还是要的，倒是旁边的郝嵘早就已经把分打上。
91分！
这已经是很高的一个答辩分数，90分以上就是优秀。
60-69分则是及格，然后是70分区间，中等，80分则是良好。
常丽跟刘田池打的是良好。
倒是刘一菲，五个人都是打的优秀，因为对于一个本科生来说，这篇论文写的确实很有水准。
“好了！”
“打分吧，下午还得进行毕业典礼！”
郝嵘同样也要参加。
几个答辩老师顿时开始忙碌了起来。
***
难得的在中戏食堂吃饭，陈愈和刘一菲遭遇了不小的轰动和骚扰。
幸好中戏的学生还算克制，没做过什么过继的行为。
待会儿1点半毕业典礼准时开始，差不多1个小时左右，而后就拍摄毕业照、学士照这些。
06年的中戏并不像后世那么流程化，今年因为陈愈和一些学生在外拍戏的缘故，毕业都快到6月底了，事实上往年都是6月中下旬就结束。
今年是特意拖延的时间。
所以答辩、毕业典礼等等都放在了一天，流程相当之赶，不过也省去了学生来回折腾。
“答辩成绩应该快出来了吧？”
刘一菲看着时间，挽着唐焉的手腕，中戏02级一班的学生，都朝着表演楼下的布告栏走去。
已经有很多的学生围在那。
中戏表演系的毕业答辩，可以说比毕业大戏还要来的重要。
毕业大戏演的不好，最多影响你接下来的一些演出和学表演评价；但答辩没通过，还得面临重考和没法毕业的境遇，所以谁都不想考个不及格。
要是放到某事件之后，其实更加严格，每年都有重考的学生，但现在比较仁慈，这一次中戏表演系1班，全都过了。
成绩已经被张贴了出来。
“哇，一菲第一，93.1分！”
围观在布告栏前的学生不由得叫了起来。
“啊？我吗？”
刘一菲有些开心的拉着唐焉跑了过去，童谣看着她跑来，赶忙开着玩笑：“茜茜，晚上聚餐请客啊！”
“可以呀，还真的是第一？”
刘一菲踮着脚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童谣是第二，只比她低了一分。
第三的居然是朱亚闻，90分。
不过他跟罗劲并列第三。
就他们四个是90分以上，优秀。
然后就是十来个良好的，所有人都在找陈愈的名字，很多人其实一眼就看到了。
陈愈，74.6分。
很下面。
中等，都已经是倒数了。
“愈哥才中等？”
李泽峰在那不服气道：“答辩老师啥水平啊，我感觉他说的挺好的！”
“就是！”
“不过这玩意也是为了毕业证书，考过就行了！”
“散了散了！”
男生们还是很团结的，显然有的没法接受陈愈才74分的事实。
有的是能知道陈愈这次分数不高，却在那故作打抱不平。
陈愈倒是看着这成绩，什么都没说，打分本就是主观的，74分事实上比他预想的及格线要好一些。
他还以为自己只能得60多，不及格的话倒也不可能，现在没那么严。
也就是这样，陈愈才会敢这么写。
“走吧，参加毕业典礼！”
刘一菲还以为陈愈心情不好，毕竟年轻人胜负心还是很强的。
至少她答辩拿了第一挺开心，但陈愈这么低她就高兴不起来，虽然她其实事前也知道他的这篇论文危险。
一直以来陈愈都是全校最出名的学生，不管是艺考、毕业大戏都非常的优秀，属于超级拔尖，比第二名都强很多个档次的那种。
这一次毕业答辩拿了这个分数，刘一菲以为骄傲的他，内心肯定会有些许的波动。
“可以啊，第一！”
陈愈却在那笑着，刘一菲吸了吸鼻子，秀眸看着他。
“真没事……”
陈愈都懒得解释，一个答辩而已，又不是票房扑街？
这考100分拿毕业证书，跟60分拿毕业证书，有区别吗？
区别最多是以后媒体会给你写上一句，XX论文答辩全校第一毕业，对你名气、事业事实上帮助没有一点卵用，无非是履历好看一些。
这不像艺考第一，还能让老师刮目相看，对你格外关注呢。
不过身旁的这帮毕业生们，显然是不会理解的。
“嗯，没事就好！”
“他们不懂欣赏而已！”
刘一菲也是安慰上了，陈愈是真听的有些哭笑不得。
此刻他们一行人，正朝着毕业典礼的多媒体教室走去。
“一菲，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虚伪了？”
“明明之前，还有答辩结束说我挑战高难度，你其实也不看好我写的这篇论文啊？”
陈愈敲了她头一下，刘一菲摸着头，吐了下舌头嘿嘿一笑：“这不是安慰你嘛！”
“不需要！”
“未来的某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这篇论文的含金量！”
陈愈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看着这样的男友，刘一菲才确信，他是真的没有受到一丁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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