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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启国灭(下)【求月票】

    沈棠此刻是真想一巴掌拍公西仇脸上。

    但考虑到他那个性格,沈棠忍住了。

    她怕对方会纠缠着自己分个胜负。

    “公——西——仇——”

    沈棠此前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她率兵围剿反水敌兵,解了后勤之困,跟着又星夜兼程折返去追三军主力。你猜怎么着?嘻嘻,别说公西仇的人影了,连他的鬼影也没瞧见。他还有良心,留了封情报。

    报信士兵惴惴不安呈上那封连火漆都不封上的信,生怕主公质疑这封信的真实性。

    天地良心,这封信到自己手上就这样了。

    从未离开视线,也不曾有第三人触碰。

    沈棠铆足劲儿赶路,这会儿气息不稳,依靠小口喘气调整呼吸节奏。剧烈活动让她两颊绯红,额头冒着点点薄汗。她都这样了,更别说体质相对孱弱的文心文士。顾德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礼节风度,单手托腰减轻负担,另一手抽出腰间折扇打开,往主公身侧凑近,主臣二人一块儿吹风:“这信怎连火漆都无?”

    “公西仇一向这样,不是重要内容,他写信十次能有九次忘记。”泄密什么的,公西仇根本不在乎。不知道还好,要是让他知道收件人之外的人先打开他的信,他能将那人全家脖子都拧下来做成凉拌人脖。这封信沈棠就瞧了一眼,直接原地红温,“淦!”

    这一声差点儿吓到顾德。

    “怎么了,主公?”

    “你自己瞧吧。”

    沈棠一手扶额闭眼,一手将信给顾德。

    顾德接过细看。

    公西仇的字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潦草狂放,内容更是张狂得没有边。总结一下就是他再三琢磨,觉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军阵战术也是一样。只要行动速度够快,不给敌人安静筹谋的时间,趁着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对方老巢推掉,什么阴谋阳谋都是屁!

    己方损耗小,军心正盛。

    何不一鼓作气,趁热打铁?

    沈棠原先的打算是围绕启国王都为中心,先将护卫王都的要地逐一拔除。整体行军路线偏向一个大弧形。要是不这么做,附近各地兵马先后驰援,会给沈棠带来点麻烦。

    通俗来说就是先拆塔,再推水晶。

    公西仇从沈棠这边接过临时指挥权,看着她拆了一座塔,还被守塔的来了出先投降再反水的操作,后勤差点儿被端。他觉得还是太给对面脸。于是,他第一步照操作,第二步有些歪,第三步第四步直接接轨他自己的节奏!

    公西仇率兵风格,不说在康国,放眼整个大陆也是独树一帜。一个字就是“勇”!

    视线内的敌人干掉。

    视线外的敌人找出来干掉。

    哪里有敌人就冲去哪里将敌人干掉。

    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程、最短的时间、最高的效率,完成以上三点。干掉所有目击者就能完成一场完美的暗杀——干掉所有敌人,他便能赢下一场毫无争议的胜利!

    以往条件并不能支持他这么干。

    当年在唐郭帐下,他就算率兵将一条直线上的敌人城池都打穿,粮草辎重供应不上也是白搭。敌人那边一旦反应过来,便能聚集兵力将远离大部队的先锋精锐围困至死。

    现在不一样了。

    公西仇甩了甩辫子。

    己方后勤完全跟得上!

    不用担心补给问题,己方战力又丝毫不虚,即便深入敌后也能左右横突杀出来,那还怕什么?公西仇一拍大腿,也不等沈棠赶过来,两横一竖就是干,一力两点就是办!

    顾德半晌道:“子宽都压不住他……”

    夏侯御肯定想要压下行军攻城速度跟主公会合,这会儿跟着没影儿,必然是被公西仇拖着跑了。沈棠对此毫不意外,别说夏侯御压不住公西仇了,便是褚曜来了也不行。

    若是祈善,倒是能跟公西仇喷个来回。

    也有可能这俩狼狈为奸了。

    沈棠道:“脱缰野马,他怎么压得住?”

    没将林风带走,她大意了!

    不用顾虑后勤粮线问题有多爽,沈棠能不知道吗?现在的公西仇就跟当年深入十乌腹地到处跑的她一样,放飞自我。即便深入敌人地盘也不用担心陷入绝境,说不定还能在敌人的包围圈来回穿刺,秀把走位跟针线活儿。

    顾德张口想说什么,又闭嘴了。

    明面上公西仇是天降统帅,暂时接替主公管理一下兵马,文武跟他不熟也不会一味听他指挥。至少,在公西仇跟夏侯御意见相左的时候,子宽得到的支持会更多。实际操作却不能这么算,夏侯御是有调动兵马的兵权,但公西仇一个人打服了大半的武将啊!

    在犊鼻裈招揽武将之前,分公司的武将人数少,文武严重偏科。之后扩招人马,武将数量质量一下子就赶上来了。又因为招揽他们的手段不算光彩,人家有点消极怠工。

    该打仗打仗,该立功立功。

    就是少了一点儿武人的热血。

    公西仇的加入让这些武将一个个打鸡血一样亢奋,前者说要将天捅破,后者也会摩拳擦掌准备上场,生死反而排在后面。可想而知,这些人多半倾向公西仇而不是子宽。

    前者手中实际兵权是大于子宽的。

    这也难怪子宽反被裹挟了。

    子宽又不能跟公西仇当场对半分,自然是公西仇打哪里,他就苦哈哈跟哪里。顾德斟酌道:“从舆图来看,公西将军应该在三所……”

    三所郡多半是下一个目标。

    己方速度快一些,应该能赶上主力。

    然后,他就看到自家主公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公西仇上一站位置,咻一下,两点一线划到了启国王都位置。顾德有些懵:“这是?”

    沈棠神色古怪:“他行军路线。”

    顾德:“……”

    第一反应荒谬,第二反应不可能,第三反应惊悚,顾德脱口而出:“这怎么打?”

    夏侯御也被公西仇逼得仪态尽失。

    顾不上什么文人风度了。

    差点破音:“公西仇,就问这怎么打?”

    两点一线过去,他是当路上的山啊水啊,都不存在吗?完全不考虑地势崎岖问题?

    公西仇匆忙塞了两口饭:“死板。”

    夏侯御差点儿将他跟前的桌案拍碎。

    破防道:“我死板?”

    公西仇咽下才跟他说话:“你都想不到咱们会这么跑,敌人能想到?咱们这些精锐又不是真的肉体凡胎,武胆武者几个会乖乖走路?底下士气旺盛到什么程度有算过?”

    他振振有词:“路,是给人走的。”

    某些时候,他脑回路跟沈棠是一拍即合。

    沈棠也对顾德道:“而咱们,非人哉。”

    自然不用跟普通人一样走人的路。

    “公西仇此前激进行军攻城,本就是想利用短时间多场胜利激发士气,士气接连突破极限是可以发生质变的。这点质变说不定真的能让三军主力从这——”她手指点了点代表启国王都的符号,“到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作战手段有些太野了。”

    言灵手段繁多,只要文气/武气/士气充裕,任何天马行空的战术都可能出现,不一定非要中规中矩拆塔推水晶。公西仇自恃实力强,自然敢想他人不敢想,他选择强拆。

    顾德面色略有发苦:“先登斩将见过不少,怕是还没人见过直取一国国主首级。”

    正如公西仇说的。

    谁也想不到他这个阶段就敢强攻王都。

    自己人想不到,忐忑等待前线传回好消息的启国国主更想不到。哪怕战事再糟糕,乱臣贼子再厉害,利刃也不可能就抵着自己咽喉。

    他这么自信不是无的放矢,是真有底气!

    启国王都附近地势可是二十等彻侯亲手改造的,那可比传闻中“二十等彻侯亲手制造的人为险关”——朝黎关,更加有说服力。朝黎关是传说,但拱卫王都的地势不是。

    王室对此有准确可靠的记载。

    启国也是靠着这位靠山,几次灭国又能几次复国,甚至跟周边各国结成小联盟开启山海圣地,启国的名额也比其他国家多几个。

    那位彻侯就是启国的定海神针!

    奈何多年之前,这根定海神针就杳无踪迹,不管王室私下怎么寻找也找不到下落。

    国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国试探挑衅,看着境内各地蠢蠢欲动,看着夏侯梨一步步壮大做强。是他不想剿灭启国地方军阀,一劳永逸吗?分明是内外交困让他分身乏术啊。

    殿内传来书简落地的动静。

    跟着是启国国主暴怒呵斥咒骂。

    “岂有此理!平日一个个自诩才高八斗,智比诸葛,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一个躲得比一个快,还故意拿乔摆谱,真以为孤没了他们,启国的天就要换人了?”看着满地的狼藉,他眼神凶恶,恨不得地上这些碎片就是那些老东西,用眼神就将他们都烧穿了。

    发泄情绪让他精神疲累,并无实际用途。

    他压低声道:“全都是乱臣贼子!”

    正在上蹿下跳的夏侯梨是贼子,满朝文武也有近半是乱臣。他们全部出身启国各地豪门望族,本地驻军不是同族就是他们门生故吏,要不就是沾亲带故拜了码头,启国国主的话在本地还没他们好使。看贼兵来势汹汹,他真有些怕了,想抽调兵马拱卫王都。

    朝中文武九成反对。

    前线抵抗贼兵本就很吃力了,这时候还将后方以及边境驻军调一部分到王都,万一邻国这时候趁虚而入怎么办?那些地方兵力空虚,不正落了贼兵下怀?此举万万不可!

    群臣反对,国主也无可奈何。

    以前因为定海神针就在王都不远处隐居,启国国主不担心人身安全,一度连护卫王都的禁军都不上心,宁愿少一点也不能都是外人!

    定海神针消失之后,国主不敢声张,尝试找机会将兵权收拢回来,几次三番都遭到了各家阻挠。他甚至不敢表露太多对王都禁军的关心,生怕被眼尖的看出他虚张声势。

    这些年变本加厉敛财也是为此。

    他需要暗地里筹建值得信任的兵马。

    怎奈何时不待人,人算不如天算。

    他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

    “倘若世上真有奇迹……”

    为何不能降在自己身上?

    启国国主坐在桌案前的阶梯上,手臂搭在眼前遮住烛光,随着呼吸频率调节,逐渐恢复理智。贴身伺候的内侍见状,暗中挥手让殿外伺候的徒弟进来收拾残局。他凑上前,尖细阴柔的嗓子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温顺问:“陛下,今日可要幸哪位夫人?”

    “没兴致。”

    内廷让他没安全感。

    说着扫了眼弯腰打扫的内侍。

    “抬起头来,似是生面孔?”

    “是奴家半年前收的干儿子,怕他不懂规矩,留宫外宅子好好调教规矩才进来。”

    “哦,瞧着确实有规矩,你教得好。”

    他只用投去一个眼神。

    伺候多年的心腹就能知道他的意思,立马让人安排。自从彻侯不告而别,他就染上了怪癖。一开始还只是增添守夜人马,随着时间推移这一招也不奏效了,他已经“病入膏肓”,非要人睡在自己旁边。再进一步,逐渐在这些人身上找到别样又安心的乐趣。

    对男宠,他不挑颜色,挑实力。

    必须是武胆武者,睡在旁边他才安心。

    内廷不是正常男人能随意涉足的,宦官就没这顾虑。国主有需求,自然会有人替他盘算。一开始从民间挑选天阉武者、在内廷找寻有修炼天赋的内侍,之后去人为制造。

    甚至还有人主动攀附上来博前程。

    那个小太监相貌不咋地,身段倒是健硕,瞧着就很让人安心。大敌当前,他没兴致折腾,略有困意便阖眼养精蓄锐,明日还有许多琐事要处理。入眠之前,心中仍担心那个诱敌之计有几分作用,能否打击贼子的士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晚,他做了个极好的美梦!

    梦中的他高坐王座,贼子夏侯梨被五花大绑押解跪在殿前,后者见大势已去,期期艾艾求饶,只求苟且偷生留一命。启国国主并未遂了对方,而是命人将此人拖入蚕室。

    对外说斩首。

    实际上废了给自己当娈宠。

    梦境过于美好,虽未看到夏侯梨相貌,也不妨碍他唇角含笑,笑着笑着就笑醒了。

    准确来说是被怪异摩擦声吵醒。

    一睁眼,一名绝世佳人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眼帘。对方正支着腿坐在自己床榻旁。

    哦,原来还是梦啊。

    视线逐渐聚焦,他看清对方手中的物件。

    右手持刀,左手拿砥石。

    摩擦声就是砥石跟刀锋发出来的。

    (へ╬)

    气炸了气炸了,气得脑瓜子嗡嗡疼。

    十月十五的时候不是车胎被钉子扎了,今天又被钉子扎了,刚要开出地库就被提示胎压不正常。半个巴掌那么长的钉子,正常都立不住,更别说直接压上去还扎进车胎这么深了。

    要是路上扎到,当场就胎压示警。

    车子在地库停了四天,期间APP也没提示。

    也就是说,大概率是有人故意往车胎扎钉子,或者将钉子摆在了车胎底下。车子地盘低,我上车绕一周也不会特地去看轮胎底下有啥东西。结果又扎了。

    找监控也未必能找到,时间跨度太长,气死了!

    捶地捶地捶地!

    哨兵监控直接开着,费电就费电吧,鬼晓得小区地库还能有着破事儿!真抓到了直接报警,赔我补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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