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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 > 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 31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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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首先响起的是桑托双手动力爪力场通电的声音。藤丸立香还没有捕捉到敌影,视线就已经被马克西乌斯格外庞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

    空空如也的走廊中实在谈不上什么能供凡人躲藏的掩体。这种一览无遗本是有意为之的设计,为了让极限战士的援军能够迅速处置走廊中发生的一切动乱而存在,现在却成了在场所有人的催命符。但没关系,马克西乌斯可以把自己当作那个掩体。他一只手中的爆弹枪轰鸣着喷吐出火舌,另一只手里的链锯剑同时咆哮着划破了空气。藤丸立香的视线被挡住了,完全没看见敌人是从哪跳出来的,但她能清楚地看见,马克西乌斯的子弹逼退了一个黑影,他的链锯剑则迎上了另一个。

    大概是黑暗灵族吧。凭自己久经考验的动态视力捕捉到少许细节的藤丸立香这么想。看着像是从捕奴队洗手不干的。

    她对这个猜测没什么自信。怎么区分灵族亚种这个问题甚至会难住一些资历浅薄积累不深的阿斯塔特战团,她现在也没有思考的时间——字面意义上的。在这个节骨眼里,藤丸立香被无数次生死危机训练出的本能反应动得比她的脑子快多了。

    从声音听起来,目前桑托在打,阿库尔多纳也转身了在打,可藤丸立香实在没有转头去看他们在和什么打的余裕。这是一条对原铸星际战士来说本就不算宽敞的走廊,在两侧被布设了以极限战士残躯为基础的触发式雷区后更显得逼仄。作为布设陷阱的一方,黑暗灵族可以倚仗种族性的灵巧敏捷和纤细身材,精准地踩着安全区跳舞,但马克西乌斯在这样的环境中同时面对两个相互可以构成配合的敌人时,就显得略有些手忙脚乱。

    但这种手忙脚乱没有引发什么灾难性的后果。在其中一个黑影再次猛扑过来,想要趁着自己的同伴缠住了极限战士时绕开这位守卫,直接攻击藏在他背后的藤丸立香时,这位自称“战力不超过未经改造的一般人”的“受保护对象”,终于把手从裙子口袋里抽了出来。

    ——然后瞬间架在了腰胯的高度,并在0.5秒内,用她那只.22口径的小左轮打出了四发子弹。

    这一手美式居合成功逼退了向她靠近的敌人。虽然只有对方因警惕而退缩的那一瞬间,没有真正击中任何有效目标,甚至落在帝国建筑的墙壁上还会跳弹,但也确实给马克西乌斯赚到了足够的回防时间。

    这种口径的手枪放在这个甲弹对抗已经迭到令人发指的高度的年代里,普遍被认为很难在战场上造成伤害。甚至以帝国的武德,一些讲究些的贵族家庭会将同类产品当做很安全的儿童玩具。可藤丸立香图的就是它没法在战场上以单纯机械能的方式造成杀伤:即便她跟比利小子多少学了一手拔枪速射,但在这件事上,她的天赋也就那样,顾及了射速之后就顾不到准头。一款“谁都打不死”的枪刚好能令她避免误伤友军。

    但当敌人距离你不到五米的时候,准头这个东西本来就可有可无。总之先往那个方向开枪就行了。

    本着这个原则,藤丸立香顺着马克西乌斯的脚步稍微挪动,尽可能把自己放在一个更安全的位置上,顺便抬手调转了枪口,瞄向极限战士肩甲斜上方一点的位置,开了一枪——这一枪准确地预判到了另一位黑暗灵族从那个位置露头的时机,令对方在前进的路径上不得不多挥了一刀,以弹开这一颗杀伤力存疑,但实在不敢硬接的子弹。

    在加入死神军后,就算是已经断绝了灵能的黑暗灵族,也会在死神的恩泽之下很快重新恢复这种曾被他们一度摒弃的天赋。正因为在这条墙壁内藏有黑石、任何灵能现象都会被压制的走廊当中,他们才反而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些其貌不扬的子弹当中蕴含着少许不引人注意的灵能——又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

    “阿库尔多纳——”迅速意识到让马克西乌斯表现不佳的症结所在后,藤丸立香头也不回地如此喊了一声。这句话除了点名之外似乎什么也没表示,但被点名的那个人却显然领会到了未出口的内容:

    “不行!”帝皇之子想也没想地否定。

    “什么?”唯一一个没能凭默契把思路接入加密频道内的马克西乌斯不得不发问。他意识到这个简单的、几乎没有传递任何信息的对话中暗藏了某种战术沟通,但因为表意太过模糊,他必须得出声确认自己下一步该执行怎样的行动。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动力甲背后被什么小东西撞了一下。马克西乌斯迅速回头瞥了一眼,意识到,这是藤丸立香对着他的背心打出了左轮弹仓里的最后一发子弹。

    “蹲下来,掩护我!”使用了一种很微妙的方式吸引了对方注意力的帝国圣人,如此急促地命令。

    这个指令让马克西乌斯卡了一下。迅速重整旗鼓的黑暗灵族虎视眈眈,等着他露出下一个破绽,他很确定在这种情况里蹲下去很不明智。但紧接着,他瞥见了另一边的桑托在做什么,忍不住咒骂了一声,不得不顺从藤丸立香的指令,迅速蹲下来,扔掉手里的爆弹枪,用空出来的手把自己的保护对象扯进了怀里——

    ——再然后,一连串几乎完全重迭在了一起的爆炸声,在整条走廊内部地动山摇地震响。最外层装饰用的墙皮石料在震动中破碎,簌簌地落下,露出了其下掩藏的黑色基底。与巨响和闪光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杀伤手段,将这一部分的走廊完全地吞没。

    没有被爆炸卷入的黑暗灵族纷纷收住脚步,聚集到了他们那在摆闸前最后一刻敏捷地跳开、安稳落地的首领身边。作为布设陷阱的一方,他们事先已经使用了相应的防御手段。特别设置的,甚至可以令星际战士的感官都一时过载的震动、闪光和巨响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他们短暂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象,笃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稍微等待烟尘散去,随后,用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度收割被过载的感官拖慢了反应速度的猎物而已。

    但,就在粉碎了的石膏与壁画泼洒出的烟尘飞扬到鼎盛的那一秒,漩涡般安然滚动着的气流陡然被利落地一切为二。一道银白的丝绸般柔顺且舒展的刀光闪过,就像长蛇吐信那样,在令灵族都反应不及的一瞬间里,就让一名不幸的魅魔面容姣好的头颅,从她自己的脖子上悄无声息地滑落了下去。

    在鲜血终于喷涌出来的那一刹那,金色的单翼天鹰裹挟着愤怒,脚踏着雷霆,从灰白的烟尘当中挣脱而出。对于站在这个方向上的绝大多数黑暗灵族角斗士来讲,阿库尔多纳所穿着的金紫相间的高贵战甲,就将是她们生命里最后的一段记忆。

    ——

    再一次见到不请自来的伊芙蕾妮时,基里曼只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愤怒和厌烦。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在对方开口之前,帝国摄政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涵养来勉强保持语气平静,抢先表示,“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立刻下令,将目前尚在我军中的灵族全都抓起来处死。我也并不建议你用任何手段继续尝试挑衅我的理智。”

    这烂事又不是我干的!伊芙蕾妮对此很委屈,但她也知道,她不能只在情况对她有利的时候才将各部分的灵族视为一个整体,何况,这件事确实也是因为她没有控制好死神军的内部矛盾,让影响外溢而造成的。人类的寿命更短,性子也急,这时候她首先要做的不是辩解,而是尽力让事情能够推进下去。

    “一万个诚挚的抱歉!”她扒着常胜军手中的动力长矛,在勉力靠向前方的同时,笨拙地模仿着她所见过的、人类在道歉时所说的话,“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但至少请让我有机会弥补,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我至少能告诉你艾达拉德先知从我麾下带走了哪些人。”

    基里曼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惶急的伊芙蕾妮。即便后者确实是一位神选,她接触过,甚至自己就能行使一些超出常理的力量,但在面对一个神之子的愤怒时,她依然在那种象征着纯粹毁灭性的暴力之下紧张得不能呼吸。被原体如此审视的这一秒或许是她生命当中最为漫长的一秒,但接着,基里曼的声音略微驱散了这种沉重的感觉:

    “说下去。”他如此简短地命令。这依然谈不上什么好态度,但也确实解放了伊芙蕾妮在无意识间屏住的呼吸。理论上,时间仅仅过了一秒,这本不会对灵族的身体机能产生任何影响,但在重新开口时,伊芙蕾妮还是感到了一阵缺氧似的晕眩:

    “他命令莱莉斯·赫斯佩拉克斯去做这件事,然后莱莉斯顺手带走了五个阴谋团战士,五个巫灵教派成员——其中有两个魅魔——以及一台塔罗斯痛苦引擎。艾达拉德先知本人没有参与,他已经被我们控制在你的船上了。”她报菜名似的迅速首先说出了所有事实,然后才加入了自己的推论,“其中可能会对帝选者造成威胁的,我认为只有莱莉斯本人。”

    她说这话确实不是无的放矢,但或许也没有比无的放矢好到哪去。在伊芙蕾妮的概念里,藤丸立香与她同样是被自己种族的神从茫茫人海中单独拣选出的一个,那当然也在各个方面上都有过人之处,这“各个方面”当中自然也包括战斗力。在没有标准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用自己的情况作为标准对藤丸立香进行衡量。

    听过这段话之后,基里曼明显也觉得“你哪来的这个自信,竟能做出这种判断”,但他似乎也确实把伊芙蕾妮所说的东西,连带着一些她没有说出来、甚至都没有想到的言外之意一同听进去了。首先,基里曼知道莱莉斯这个科摩罗竞技场女王大概是怎么回事;然后,考虑到帕梅尼奥那时候发生的一些事,他觉得伊芙蕾妮说的话或许不无道理;再接下来,他又大体上清楚艾达拉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或者说,怎么个货色),上述种种信息开始在他那原体级的多线程大脑里发生各种各样的反应。

    “把这些通告给西吉斯蒙德。”在外人看来的立刻,帝国摄政毫不犹豫地如此下令,“给他临时权限,他觉得现在赫拉要塞中的谁可以帮他完成这个救援任务,就让他调走谁。让伊芙蕾妮上前来,我还有事要问她。”

    如果艾达拉德要彻底杀死一个人的话,他不大可能仅仅迅速地组建一个成功率堪忧的暗杀队伍,并把它派出去之后就算结束。基里曼是这样想的。

    ——

    一万年太久,人类又是一个短命的、因此长于遗忘的种族。大远征时期的种种辉煌,理性而开明的思想,无数的英杰与他们的事迹,都已经被由荷鲁斯大叛乱掀起后就再未止歇的战火烧成了灰烬,作为历史的尘埃徐徐落下,再也无人在意。

    就好比艾奥尼德·希尔只在某个无人问津的纪念碑上留下了一行模糊不清的名字,马里乌斯·盖奇只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纳骨堂中留下了自己的头骨,纳西尔·阿密特成了撕肉者战团中勉力传承的历史中一个仅具备象征意义的模糊故事,盖博瑞·桑托也只给自己在钢铁之手的战史角落中留下了无情的几行注解。

    阿库尔多纳则被犯下了大逆罪行的军团所带累,他的姓名彻底湮没在了帝国的历史当中。

    但一万年也没有那么久,人类也没有那么长于遗忘。黑骑士西吉斯蒙德的名字依然跟随着黑色圣堂永恒远征的脚步在帝国全境反复响彻,作为一名国教圣人长存于典籍之中。后来的人们依然能通过这个名字碰触到往日时光的只鳞片爪,知道在银河陷落于绝望、痛苦与仇恨之前,人类曾经还经历过一个开拓进取、锐不可当、野心勃勃并激情四射、充满希望并永不停歇的,如同黄金般的时代。

    阿库尔多纳就是那个时代。

    他带着一阵暴风从原地冲了出来,但被他带起的风甚至追不上他。飞散的烟气无法令他华美精致的甲胄蒙尘,紫金相间、如凤凰展翅般的雕饰依然流露着帝国在万年前势不可挡的峥嵘力量。夏纳巴尔长刀在一道又一道圆融的弧线上切出痕迹,刀势清晰明了,干脆利落,如同表演般能够令四周的所有观众看清,其中带有一种精确而完美的艺术性,但——

    除了莱莉斯之外,没有人躲得开。在两个呼吸之内,竞技场女王从自己的巫灵教派中带出的其他五个姐妹,就已经被迫成了这场致命舞蹈的舞伴,用自己的血与生命做祭,和阿库尔多纳一同诠释了这种杀戮的艺术。

    在向后闪身、躲开这一轮攻击之后,莱莉斯紧接着意识到,灵族的震爆陷阱在这个人身上起了作用。

    过剩的声光效果穿透了动力甲所能防御的上限和星际战士增强器官的生理保护,直接对阿库尔多纳的感官造成了伤害。在帝皇生物炼金术对人体的精妙修改之下,这不会持续很久,但他确实在这几秒钟内,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在第一轮攻击之后,他停步收刀,略微回撤,重摆架势的举动,确实说明了这一点。

    他仅靠记忆和推断挥出的盲击,就准确而精巧地收割了自己面前大部分一时松懈的敌人。正如万年前,那个在如日中天之时,漫不经心地毁灭了诸多文明与政权、甚至把这当成一种稀松平常的流水线作业的帝国一般。

    但阿库尔多纳仅仅是阿库尔多纳。在亚空间中,他曾从藤丸立香那里得知自己有资格背负相应的象征。他朗声大笑,认为这确实是至高无上的殊荣,随后拒绝了。

    帝国太过复杂,太过庞大。即便他确实自认为是彼时的惊才绝艳之辈,确实自负于在生时所铸就的种种荣耀,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承担一个时代的重量。他只是大远征之下的一架战争机器,一柄被帝皇铸造的、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而挥动的锋利长剑。他生前就不过如此简单,死后亦当如是。

    所以他是阿库尔多纳。所以他任由背后重新追上来的风带着尘土漫上自己的铠甲,正如他任由自己的名字坠落进历史的尘埃。他平举着自己手中这把名叫“雅典娜”的夏纳巴尔长刀,直至即便斩杀了敌人也依旧纤尘不染的剑刃重新浮现在他的视线里,直至他所需要面对的最后一个敌人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莱莉斯清楚,自己已经错过了进攻的最佳时机,但她不在乎这一点。在阿库尔多纳身后的烟尘当中,仍有交战的噪音传来,这证明她的任务还没有完全结束——但她也不在乎这件事了。这个星际战士手中的长刀和方才那清晰而精确的攻击已经彻底抓住了她的兴趣,她作为一个战士,在战斗与生死边缘舞蹈以寻求刺激的鲜血因此而沸腾。她甚至在原地多等了两秒钟,以让对方能够恢复到最佳的作战状态。

    “你叫什么名字?”她抽出身上的两把赫卡特短刀,以舞蹈般轻巧而优雅的步伐缓缓在自己姐妹的鲜血当中踏过,向着一直锁定着自己的刀尖好奇地询问。

    阿库尔多纳只是冷笑了一声:

    “帝皇之子,赠敌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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