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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夜探棺材李

    我眼前顿时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在一口四壁青砖的古井里,悬浮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皮肉腐烂后,两具白骨慢慢沉到了井底,慢慢的盖上一层尘土……

    回去的路上我还纳闷:妇女孩子应该没家人,否则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刚走到东户村村口,就听到村里锣鼓喧天鞭炮响,我还打趣道:今天是啥好日子,这是有结婚的。

    进村后,远远的看到小超市一侧的十字路口聚集着很多村民,都围在一起,中间是个圈。

    这就让我纳闷了,当地嫁娶习俗我都知道,也没有这种类似于街头卖艺的习俗啊!难道不是婚事?

    越走近越好奇,还没等挤进去,就看到人群围着两个我熟悉的人,竟然是韩建立和吴静涵,俩人直愣愣地站在中间,左胸前还都挂着个大红花,看神情似乎有些不大情愿。

    俩人的左侧几个老头各自拿着唢呐、笙、箫等乐器,咿咿呀呀吹着,右侧几个年轻人在敲锣打鼓,刚才在村外听到的声音,就是这几个人鼓捣出来的。

    什么情况?

    还没等我开口问,人群里有人看到了我。

    “哟?咱们的大恩人,大英雄来啦!”

    顿时所有人扭头看向我,个个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黑脸临时村支书和黑瘦老头笑呵呵朝我走来。

    “兄弟,这咋才来啊!给你打了很多次手机,都没接。”

    恩?打过我手机,我咋没听到响声!赶紧拿出来,果然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既有吴静涵和韩建立的号码,也有未知号。

    想到之前找到法颠前,我也打过他手机好几遍,他也没接,看来七里井这村子手机信号不好啊!

    略一走神,我赶紧问正事:“村里这是有啥喜事?”

    黑瘦老头笑着摇了摇头:“有啊!天大的喜事!你救了咱们村几十条命,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俺们几个都商量过,觉得应该该给你立一块英雄碑……”

    没等他说完,我忙摆手打断:“立碑?我年纪轻轻的立什么碑啊!”

    一旁的黑脸临时村支书忙解释:“不是啊,兄弟,立英雄碑是这一带的风俗,专门为那些给村子做过巨大贡献的人立碑,只要村子还在,村民还在,逢年过节都会有专门的人去上三炷香,供奉也不会少。”

    其实我觉得很别扭,又一想,这也不是啥坏事,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闹腾了一下午,直到五点钟,刻着我名字的石碑送到村里,庆祝仪式才算结束。

    这时候我才知道村里还有一所古祠堂,只是随着时代发展,祠堂这玩意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近几十年来,一直被用作存放英雄碑的地方。

    古祠堂在老村那一片,也就是那晚法颠带着我捉蛟的水湾旁边。

    古祠堂整体都是用暗色的大青砖砌成,只一眼就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只是这种青砖看着让人觉得十分别扭,记得小时候村里挖沟,挖出些砌坟的砖,我记得和这种砖一模一样。

    祠堂是那种老木门,这种门如今已经很少见。

    黑瘦老头说东户村有个负责打理祠堂的,是个满脸伤疤的老头,只看了他一眼,我脑中顿时浮现出之前在村外和神胆一块炼石油的鬼脸老头。

    看来东户村喜欢找模样难看的人干看守的活儿。

    大概这就像国内几乎所有的门神全都面部狰狞的原因一样,例如钟馗老哥,据说这些面丑的大哥具有镇鬼的作用。

    门被“吱呀”一声开了,我跟在黑瘦老头身后进了屋,一步迈进去,顿时被尘土呛得连连咳嗽,可见这屋子很久没人进过。

    第一眼看到的是高高低低形状不一的石碑,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英雄碑。

    身后的李波领着几个壮汉把我的英雄碑抬了进来。

    站在一侧,无所事事,我随眼瞟了几眼身侧的石碑。

    张广民:企业家,一九八九年春资助村里十几名儿童,为村里修桥,建村支部院子。

    聂佳宇:医生,一九七五年插队来村,默默奉献三十年,医术精湛,华佗再世。

    石碑的文字格式都差不多,除了姓名、时间外,还有所谓英雄人物的简介,看看我的,禁不住哑然失笑。

    刘鲁东,二零一八年运用独门道术,驱走毒蛇,并医治好被毒蛇咬伤的十八名村民。

    我的石碑被抬进祠堂放到了靠里的空位上,我看了两眼,视线一转,看到一快大号的石碑,石碑上的字明显比周围其它石碑上的多。

    出于好奇,我多瞅了一眼,看清了石碑上的英雄人名。

    刘孟云?

    认出这三个字后,我浑身犹如被电了一下,这是老爸的名字……难道是同名?

    我哆哆嗦嗦走了过去,几列蝇头小楷刻字逐渐清晰起来。

    二零零四年秋末冬初,河神作祟,瘟神现世,疾病四起,灵异事件频发,自愿以身祭河,以魂为码,救万民于难,全村感激涕零。

    我愣了足足有五秒钟,忽然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哪里是什么同名,这人分明就是老爸,之前在陕西看到的那张照片的时间是二零零三年,根据刘希立提供的档案,他是第二年,也就是二零零四年被害,恰好可以和石碑上的时间对得上。

    我反复读了石碑上的几列字,大脑都要炸开了,原来老爸当年是自愿祭河,这和大舅透露的信息不谋而合……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看我发愣,李波推了我一下:“看啥呐!很激动吧——恩?你……兄弟你怎么哭啦?”

    我再也抑制不住压抑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惊得祠堂里十来个人都呆呆地看着我。哭了几声,我指着刻着老爸名字的石碑,几乎是吼道:“你们……你们告诉我,这人为啥要祭河?”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愕然样。

    “兄弟,你……你认识他?”还是黑瘦老头先开口问我。

    我抹了一把眼泪,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而是继续问这人为什么祭河。

    从黑瘦老头脸上神情,我看得出,这件事他知道,果然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了:“十几年了!祭河时他已经死了……”89文学网

    “胡说!上面写的很清楚,他是自愿祭河,死了怎么还能自愿祭河呢?”

    黑瘦老头苦笑两声:“我真没骗你!用他的尸体祭河,这也是按照他的遗书做事……当时他和另外几个人被害死后,埋在了村外,第三天我们才看到那封遗书,于是……于是半夜里挖出了他的尸体……”

    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想到老爸死后,被人用匕首剥皮的画面,心中立刻泛起一阵阵伤痛。又一想,不对啊!我爸虽然是东户村的女婿,可据我了解,和村里人并不熟,他的遗书怎么会死后落入村民的手中呢!关键是他留这么一封奇怪的遗书干啥?

    我再次问黑瘦老头,他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宋建民!

    大舅?难道是大舅把遗书交给了他们?我脑中连续蹦出几十个“不!”

    黑瘦老头不急不慢地解释:“当年也是河神发怒,我们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结果有的死在了河里,有的当场疯掉,最后宋建民拿出遗书,用他的尸体祭河,才让全村的百姓躲过此劫。”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忙又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几天我怎么没听人说过呢!”

    其实从来到东户村第一天,我便有意无意地想了解当年祭河的事,甚至在十分钟前,我依然认为老爸是被人害死后,尸体又被利用祭了河。

    原来他是自愿的,虽然心中反差很大,可不管怎么说吧!自愿总比被迫的好,这么一想,我稍稍好受了些。

    看我冷静后,几个人才七嘴八舌反问我。

    “兄弟,这人你真认识啊?”

    “他姓刘,你也姓刘,不会有亲戚吧!”

    我双手一起抹抹双眼的泪痕,苦笑道:“他是我爸!在我不到十岁时,他离开了家,从此再也没回来,其实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老爸被害以及被祭河的原因。”

    顿时祠堂内一片哗然,所有人,包括黑瘦老头脸上都露出难以自信的表情。

    “什么!他是你爸爸?这……这也太巧了吧?”

    “你爸?也就是……也就是说他是宋老大的亲妹夫?

    我无暇解释,继续寻根问底:“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大家对爸当年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黑瘦老头微微摇了摇头:“几乎一无所知,在你爸出事前,倒是有几个人说见过他……确切说是见过你爸所在的考古队的人,没想到后来这些人全都被害了……因为偷尸体也是犯罪,所以当年参与这件事人,都在祠堂里发誓,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出去。”

    我心中十分不悦,冷笑道:“既然发过誓,为啥还告诉我?”

    黑瘦老汉皱眉道:“兄弟救了村里十几个人,也是村子的恩人,既然你问了,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也就不重要了。

    “这事我大舅参与过?”

    黑瘦老头点了点头,说的有点委婉:“你爸的遗书是他给我们的,而且……而且这么重要的祭河仪式,除了他,谁能完成?”

    这话让我既痛又气,我见过大舅杀鱼的手法,十分干净利索,既然祭河的人是他,那么剥皮的人也是他。

    出了祠堂,只觉得魂魄被抽走了,走起路来脚下软绵绵的,脑袋也异常沉重,双耳嗡嗡直响。迷迷糊糊的,一抬头看到三辆警车,这才注意到此时已经来到了村支部大院门口。

    这是郝民圆他们的车啊!

    意识到可能有事发生,我赶紧克制了一下情绪,大步走了进去。

    郝民圆几个正坐在院子内和法颠聊天。

    “民圆哥,你怎么来了?”

    郝民圆朝我一笑:“咋,你小子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地盘啦?还不欢迎啊!”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很奇怪……”

    法颠嘿嘿一笑:“是我打电话叫来的,靠咱俩,怕是不成啊!”

    也对!通过这几次接触,能判断出,王怀文这人不仅心狠手辣,还胆大心细,光靠我和法颠,估计还真对付不了。

    法颠已经把七里井的发现告诉了他们,几个人正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弄。

    “大师,如果我联系当地派出所户籍部门,是不是就可以查到这四户人家的人员情况,也就知道这符合第九个被祭河的人是谁啦!”

    他话刚说完,就被刘希立否了。

    “这样做一是会打草惊蛇,二是也未必查得到!大师他们都是按农历算,而且农村的户籍信息落得比较乱,有的为了逃避计划生育罚款,有的为了生二胎,户口生日和真实生日差一年的都有。”

    刘希立解释道。

    我直接插嘴说:“我倒是怀疑四户人家的一户!”

    刘希立和郝民圆一起看向我:“奥?你怀疑哪一家?”

    我有些尴尬:“四户人家,我也就见过其中一户的妇女,这个……这个法颠大师应该比我更了解……不过我怀疑的却是另一户的一个人……”

    我把了解到的棺材李的事说了一遍,问法颠的看法,没想到此时法颠脸上竟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估计是因为我提到了胖女人。

    法颠嘿嘿一笑,说自己也不知道。

    一直商量到天黑,也没个结论,最后还是法颠一拍桌子,说不如晚上去七里井蹲点监视,他估计王怀文也会出现。

    这种事毕竟不能光明正大,人不宜太多。一番商议后,由我、法颠、郝民圆三个人去。

    晚上十点半,司机把我们三个送到七里井村外大坝上,三个人悄悄进了村,在一片黑咕隆咚中找到了那口古井。

    “你们说的就是这四户?”郝民圆小声问。

    我点了点头,指着棺材李家:“我怀疑的就是那家!”

    此时其他三户人家已经灭了灯,只有棺材李家里透着淡黄色的亮光,仔细看就更觉得可疑了,因为他家透出的光是油灯发出来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偶尔停电,也不至于用煤油灯,不是还有更方便的蜡烛嘛!几个人选了大树下的草垛,藏了起来,藏好后,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过了十一点。

    我趴着的位置恰好对着棺材李家院门,院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果然发现,院内除了十几口黑色的棺材外,竟然多了一辆三轮车,上午超市老板娘的话再次浮现出我脑海。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四处的黑暗里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偶尔有老鼠、黄鼬之类的小动物一闪而过发出嘈杂的声音外,四周并没有别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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