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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阿雅(九殿番外篇)

    我以前小时候跟着外婆,她跟我说过,当时那里有个叫阿雅的姑娘,是外乡人,11岁时因为陕北老家闹饥荒发瘟疫,跟家人逃难,途中的时候母亲有病在身,经不起折腾,在半路上就死了,等到从北方逃难到南方。

    幸亏得一户人家收留,只不过当时政治乱,女孩的父亲千辛万苦把孩子带到南方没多久也去世了,不要说改革后的体制可以改善民众的生活,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一亩两分地,那都是上级普及,那些穷乡僻壤的的山村不会管,烧杀掠夺肆无忌惮,早知道当初北方最大的饥荒,最惨了饿死了无数人,听我外婆说过,当初逃难到南方,用词语来形容,就是人间地狱,那些饥民先是吃树皮,煮草根,到后面没东西,有吃观音土的,那种泥土吃下去消化不了,排不出来就活活撑死了。

    阿雅逃难来到了土篱笆村,辛亏村里一个好心的老木匠收留,老木匠就住在村东头那栋房子里,如今早就荒废了,但听大人说就是在水塘的东边,老木匠是一个老光棍,四十多岁了还没娶亲,最初他看阿雅的时候。

    见她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十分可怜,就起了善心收留了她,准备当继女养着,于是,他用泥土在房子里垒了两道墙,做了一个隔间,就让阿雅住在了那个隔间里。

    阿雅感念老木匠的恩情,也把他当父亲一样的看待,平时干爹长干爹短的叫着,有了阿雅相伴,老木匠也不再孤单,生活里从此有了欢声笑语。

    那时候条件不太好,老木匠有手艺,平时也会编织一些箩筐什么手艺活,养起阿雅来倒也不愁吃不饱,再加上阿雅勤劳能干。

    两个人不愁穿,阿雅就这样过上了能吃饱穿暖的生活,作为一个外地人她很满足,于是心里更加感激老木匠的收留之恩。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年,随着阿雅渐渐长大之后,出落的亭亭玉立,身体前凸.后翘,曲线玲珑,成了十里八庄数的着的美女。

    暗地里喜欢她的小伙多不胜数,来提亲的都踏破了门坎,但每次都被老木匠以孩子还小,过几年再说的理由回绝了。

    其实老木匠心里其实有另一种打算,他光棍五六十年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随着阿雅逐渐长大之后,看着她那身姿曼妙的身体,老木匠两眼发直吞咽口水。

    他借故找东西经常趁阿雅换衣服时闯进她的房间,阿雅一直把老木匠当父亲看,也没在意。

    有一天晚上阿雅在洗澡,听着隔壁传来的水声,想像着阿雅诱人的酮体,老木匠再也忍耐不住了,冲进了小隔间,强行占有了她。

    失去贞操后的阿雅哭肿了眼睛,但由于她具有那个年代传统女人的忍耐性格,那时候本就是女人贞洁比性命还重要的年代,再加上感念老木匠的恩情,所以没有反抗。

    这使得老木匠更加变本加厉,到后来干脆同阿雅住在了一起,那时候白天也不去干活,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手艺,没日没夜的和阿雅承鱼肉之欢。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两个月,老木匠的身体消瘦,眼眶深陷,双眼发黑,或许是因果报应,竟然生了一场大病。

    阿雅是个美貌如花的姑娘,长相甜美清纯,当初垂涎她的村里不在少数,孙昌盛就是这样一个人。听说他游手好闲,长相丑陋,三十几岁,没有老婆。

    在家时,天天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孙昌盛第一眼看到阿雅,便被她的美貌给迷住了,饿狼一样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但是他家米缸掏不出半口米,也没人瞧得起他,以往去老木匠家里坐坐,趁机会看看阿雅那玲珑腰姿,每当被老木匠看到,都被轰出大门口。

    后来老木匠连门都不给孙昌盛进了。

    但是老木匠生大病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这事跟别人没关系,到孙昌盛听到这消息瞬间眼睛就亮了。

    就在中秋节这天晚上,蓄谋已久的孙昌盛,伸出了恶魔之手。偷偷的翻进了老木匠的屋子,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在门外他看到卧c不起的老木匠,掏出事先藏在身上的木锤,打开门冲上去一锤砸死了他。

    随后,扑到被吓傻了阿雅的身上。

    孙昌盛强行的占有了阿雅,并将她杀死,仓皇逃离了。出门不久,就来到这个水塘,清凉月色下,他看到水面上飘着一个人,长发舒展,赫然便是阿雅。

    明明死在家里的阿雅,尸体竟然出现在了水塘里!孙昌盛顿时被吓瘫在塘边,眼睁睁看着阿雅缓缓向自己飘来,他就好像被迷住了一样没法动弹。

    第二天,村民在水塘里发现两具尸体,一个是阿雅,另一个,则是孙昌盛。令人惊奇的是,阿雅浑身赤着,整个人都死死的抱住孙昌盛,掰都掰不开。

    而她的衣服,却散落在家里。当初验尸后得出结论,老木匠被砸死,阿雅是被孙昌盛那啥后,又杀死在家里的。但她的尸身为何会在水塘里?

    谁也解释不了,事后,阿雅和老木匠尸体被装入棺材,孙昌盛则被抛尸野外。

    三天后,准备下葬时,却惊讶的发现,装阿雅的那口棺材不见了!连棺加尸,凭空消失了,谁也不知去了哪里,一时间传言四起,从此以后,水塘附近,便阴气森森。

    即便在盛暑时节,从塘边经过时,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凉意,谁也不敢靠近。水养的那些鱼,全部消失了,

    后来,上面拨款重修农村,主张房屋改良,重建,装修的三改政策,这年,一名青山县有个人路过这里,看中了那口水塘,便买下来,准备改行养鱼,他自然不知以前发生的事。

    青山县来的那贾商在塘边搭了个简易木房,住了下来,准备以后长居此处。他买了鱼苗,撒入塘里,第二天发现,投入的饵料竟然丝毫未动。

    连续三天,都是如此,贾商大惑不解,难道水里有东西,把鱼苗给吃了,他胆子虽大,却也不敢下水查看。

    第四天晚上,他苦恼的坐在塘边,喝着闷酒。后来有些喝高了,脸红脖子粗,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水面上飘着一个黑黑的东西,依稀的月光下,似乎是一口棺材。

    他大惊失色,想要跑,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横在水面的上的棺材,‘腾’一下立了起来,贾商当场就吓坏了,连滚带爬离开了土篱笆村,口中不停地叫:“棺材,棺材。”

    好奇的村民,小心翼翼来到水塘,放眼看去,深黑色水面,除幽风吹拂,荡起的层层涟漪外,空空如也,一直以来,塘里的水从未干过,谁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距水塘不远的小树林,则成了农村年轻男女幽会的地方。多年来,再没有怪事发生,过去的记忆,渐渐淡出了人们脑海。

    不过那水塘总给人感觉怪怪的,塘水幽黑,没人敢下去洗澡。一天晚上,有对恋人闹矛盾,男的一赌气,来到塘边,‘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刚下去,就不停地叫救命,撕心裂肺。闻讯赶来的人,见他在水里上下起伏,急忙找了根竹竿,伸下去让他抓住。可没曾想,他身上就像捆了块大石头,无比沉重。

    四五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上来。男的一上来,就口吐白沫,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不停嘟嘟囔囔,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几天后,那男的醒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变的痴痴呆呆,谁也不认识。每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缩被窝里,瑟瑟发抖。

    稍有风吹草动,便大哭大叫。后来家里来人,把他接了回去。他在水塘里到底遭遇了什么?没人知道。尘封的记忆,被召唤出来从此,水塘成了恐怖的代名词,关于它的传闻,从未间断。

    直到现在,包括小树林在内,都被人们隔离起来,没有人敢来,水塘附近只有那坍塌的老屋,和一条古时遗留的幽静小路,关于水塘的传闻,我从小听村里老一辈说过。

    我猜就是这传闻闹的沸沸扬扬,水塘附近那些荒废的土坝房子,原先的主人才搬走的。

    现在,我和王小帅,正站在塘边的小路上。不远便是废弃的土坝房,如今空无一人。身后,是小树林。

    为了躲避大路上拉棺材的驴车,我们来到了这里,实在没有勇气回到大路。附近这片地方,都被规划准备开发,没有住户,如果再碰到那车,我们会疯掉的。

    我身上潮潮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似乎随时都会从嗓子里蹦出来,不时有夹杂着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山村夜晚有些寒冷,如今的我,就像一条脱出水面的鱼,张大嘴巴,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蒸气机一样,喷吐着白雾。

    喘息良久,心神渐渐安定。王小帅侧头细听,林内寂静无声,终于长出一口气。看来在威胁到生命的时候,他的那些病痛都被他忘记了吧。

    黑暗,无穷无尽一般,空旷辽阔,水塘很大,距地面约二三米左右。我们站在塘边,远处望去,对面残破的旧墙,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依稀可辨,不知是什么年代遗留下来的。

    静,死一般的静,来到这里,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不是亲见,谁也想不到,土篱笆村和白岩子村之间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小路很窄,靠着塘边,延伸而去,隐匿在远处的瓦砾废墟之中,不知通向何处。不回大路,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沿着这条小径,一路往前走。

    忽然,我一阵莫名的不安,似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正隐藏着一个可怕的东西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诡谲的眼睛,正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试图寻找它的位置,警惕的四处张望,它在哪?

    很快,我的目光,定格在脚下的水塘里

    直觉告诉我,水面下有东西!正透过厚厚的幽暗水塘,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阵寒意爬上背脊,我不由打个冷颤。

    “薛婷,怎么了?”王小帅轻声问。我瑟缩的看着她,指着水塘,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王小帅脸上,掠过一丝惊慌,村上住的人,都知道关于水塘的传闻,之前只顾着庆幸逃离大路,却没有意识到现在所处的境地。

    “走,我们快走。”王小帅终于反应过来,压低声音,紧张的说。

    随后,我们俩沿着小路,小心翼翼走去。这条小路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也不知多久没人走动,长满荒草。枯草烂枝,踩在上面,唰唰作响,似乎争先恐后向我们诉说着它们的孤独与寂寞。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我知道,水面下的东西正紧随我们,在不断移动,很快,来到荒废老屋后墙。路到这里,变得更加狭窄,仅容一人通行。我们停下来,王小帅看着眼前这十米路,眉头微皱。后来,他一咬牙,紧了紧大衣,轻声道:“妈的,只能从这里过了,薛婷,跟在我后面,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王小帅走在前面,紧贴墙壁,万分小心的向前走去。高大的石墙,长满爬山虎,早已干枯死去。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的荒凉,没有半点生气。我不断磨蹭着那些枯死的藤蔓,死亡的气息,渗透衣服脖颈,用它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肌体,令我不时打冷颤。

    面对高大的石墙,我们显得那么的渺小。短短十米路,却如同天堑一般,崎岖难行。

    紧贴水塘边缘,一不留神就会滑下去。还得随时注意脚下,免得被爬山虎的根茎绊倒。我不敢低头看,因为我怕一不留神,便与塘里那双眼睛对视,

    慢慢地,走了大约一半,王小帅停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况。只听马玲沉声道:“小心一点,这里不大好走。”

    “嗯。”我答应着。王小帅小心翼翼往塘边靠身子,这时我才看到,前面有几根粗藤,盘轧在一起,挡在路中间。

    王小帅抓住枯藤,抬起右腿,侧身跨了过去,随后轻轻垮过另一条腿,王小帅过去以后,伸手拉我。我费了好大劲,终于迈过一条腿。踏稳后,我一手抓着王小帅胳膊,一手拽着爬山虎藤蔓,抬起了另一腿。就在此时,‘嘣’一声,藤蔓断了,我顿时重心不稳,连带王小帅一起,跌进了水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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