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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仁不义不孝不智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是镇国诗,倒不担心轻易掉品。

    但赵宝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小小被指欺世盗名,一旦传扬,不堪设想。

    “身为举人,毫无真凭实据论断他人,你们这般品性,就不觉可笑吗?”

    “来得好,”没说话的朴问丹轻喝一声,“我今日就让大家听听,我的论断可有凭证。”

    朴问丹先前沉默,就是在心中打着腹稿。

    眼见相识几人终于将赵宝山逼得急眼,一声叫好,当即将腹稿和盘托出。

    “赵宝山,你伙同裴老实做局诓骗钱财在先,此为不仁。害怕事情暴露,被捕后拒绝承认跟裴老实相识在后,此为不义。拜苏小小为师,不惜擅改姓名,数典忘祖,此为不孝。你做下桩桩件件,既无慎思,又无明辨,更无笃行,此为不智。如你这般不仁不义不孝不智之辈,耻与你为同窗!难怪苏小小不肯收你为徒,我们还要向府文院请愿,开除你院生生籍,让你滚回家去!”

    朴问丹义正词严,气势汹汹。

    他是举人二年生,文位巩固,还有杀妖经验,说出的举人评语极为锋锐。

    朴问丹看向赵宝山,每说一句,气势便加高一层。

    反观赵宝山,有心想辩,但跟裴老实做局挣钱的事板上钉钉,辩无可辩。

    他心虚气恼,每听一句,气势便减低一层。

    朴问丹气势越高,赵宝山气势越低。

    最后说到不仁不义不孝不智,朴问丹气势如虹,赵宝山萎靡不振。

    朴问丹一句“滚回家去”出口,身旁数名举人异口同声,齐齐喝滚。

    赵宝山一个倒仰,竟平地跌倒在地上。

    围观众人只见赵宝山面如金纸,胸膛剧烈起伏,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好!”典立低叫一声,“赵宝山气急攻心了。”

    气急攻心并不少见,苏小小之前见过易高同钱良斗诗,就被气得当场吐血。

    但赵宝山的情况显然比易高更加严重。

    易高当场把血吐了出来,赵宝山却梗在心头,郁结难舒。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讲郎安排士子们自行练习就回休息室了,听见校场上的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看见倒在地上的赵宝山,也是大惊失色。

    “是朴问丹,是他以舌绽莲花伤了赵宝山!”一名秀才道。

    这样的指控,朴问丹自然是不认的:“赵宝山伙同裴老实做局骗钱难道不是真的吗?他擅改姓名也要拜到苏小小门下难道不是真的吗?苏小小不肯收他为徒难道不是真的吗?我说的统统都是真的,赵宝山自己气量狭隘,被说中的就气急攻心,关我什么事?”

    寒山社的人怒道:“你害得彦世炎下狱的账还没跟你算,如今又害赵宝山!”

    威社的人却是嗤笑:“狗拿耗子,苏小小都没有说话,你们瞎操心什么?”

    一时间,寒山社和威社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别吵了!”几名讲郎纷纷约束自己班上的学生。

    “识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一名讲郎对赵宝山使用了当头棒喝。

    这是陶圣所著的《归去来兮辞》中的点睛两句,常被用来当头棒喝。

    当日苏小小遇逆种文人写《侠客行》,白仁济就曾对她用过。

    跟那时的立竿见影不同,赵宝山并没能立刻恢复。

    他虽不再面如金纸,却是满脸潮红,似乎气血翻涌得更加厉害了。

    讲郎不敢妄动,只道:“速请院君。”

    听出赵宝山情况危急,威社的人也停止争执,面面相觑。

    他们虽做口舌之争,但也没想当场把赵宝山气死。

    最后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领头的朴问丹身上,众目睽睽,朴问丹的表情也不自在,但还是强辩:“看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要气急攻心,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相公!”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正是赵宝山的媳妇刘杏儿。

    赵宝山离开衙门,听游所求说苏小小收留了刘杏儿,就去了苏家。

    夫妻俩述过衷肠,赵宝山表明了自己要拜苏小小为师的决心,刘杏儿自然是一力赞成。

    刘杏儿当即帮着赵宝山剃了胡茬,束了发髻,最后陪着赵宝山一起来的府文院。

    只是刘杏儿并非院生,时间又没到放学,所以留在门口没进文院。

    刘杏儿在文院门口左等右等,不见赵宝山出来。

    却听门房说起赵宝山与人争执气急攻心,当下再也顾不得,冲进文院,跑来了校场。

    看见赵宝山倒在地上,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身体抽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杏儿的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赵宝山说不出话,自然不能回应。

    刘杏儿只能慌忙看向四周:“你们救救我相公,你们救救他!”

    讲郎们窃窃私语,最后那名对赵宝山用当头棒喝的讲郎站了出来:“我们才气不足,如今只能寄望院君出手,念出一整篇《归去来兮辞》,或许有效。只是院君当下不在文院中,我们已派人去找。”

    原来白仁济不在文院,讲郎四处寻找,也寻到门房,刘杏儿才听闻了赵宝山气急攻心的消息。

    “院君何时能回?”

    “一有消息,立即请归,”讲郎们也不能确切回复,“当务之急,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刘杏儿赶紧追问。

    “他是气急攻心,若能从旁劝慰,让他自己想开,自然不药而愈。”

    “我来劝他,我相公为何气急攻心,你们告诉我,我来劝他。”

    当即有寒山社的成员道:“朴问丹说他与人合伙骗钱,不仁,怕事不承认跟裴老实认识,不义,拜师苏小小改名换姓,不孝,行事狂悖不懂得明辨慎思,不智。”

    闻言,朴问丹怒瞪向寒山社成员。

    寒山社的学子却是丝毫不惧,不仅没有畏缩,还挺起胸膛斜了朴问丹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许你说实话,不许我说实话?

    刘杏儿抽泣一声:“说我相公骗钱,那钱于旁人本就是随手赏人的零碎,不赏给这个,也要赏给那个。给了艄公,旁人看了好戏买了高兴,我相公又能继续学业,难道不比青楼买笑随手赏了像姑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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