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狗剩，贱名易活
忍着疼不敢叫的云帝也很是尴尬，不随意肌之所以存在，就是大脑无法控制的。
二弟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不说我父母的时候，我们有的聊。”
卿云赶紧接着话题，主要是小云子此刻完全造了反。
小雅姐擦的那几下，好死不死，正好摸了小云子的头。
男怕摸头，云帝对小云子的怒气也很理解。
收回手来的小雅姐眉角挑了挑没有说破，只是伸出手来，冷冷的说着，“重新介绍一下，萧雅，你未来的保镖。”
不停努力收着腹的卿云，闻言一脸的黑人问号脸，不过还是伸出手去虚握了一下，而后苦笑道，
“要不，换个身份？小雅姐，你做我的保镖……恐怕我老婆们那一关就过不了。”
就这媚骨天生的模样，秦缦缦不闹，其他人都会闹的。
萧雅摇了摇头，“我是你的联络人，有什么事情以后都可以给我说，不用通过杨诩或者雄小鸽。
至于身份，不行就到时候再说，我还有一段时间才到伱身边来。这几天有点忙。”
说起这个，萧雅便是一肚子的气，最近樱花国的同行就像吃错药了一般，集体暴动了。
樱花国的重要人物被人毒杀在了华亭机场，樱花国要拿个说法出来。
说法。
这个词本身便让萧雅一阵火大。
还以为是上个世纪30年代？
可也没办法，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别人家的顶级贵族死了，就算不给樱花国交代，也得找个理由在国际上敷衍过去。
上面觉得各方都有可能。
整个华亭滩此刻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这不关那边的卿云的事，萧雅的话，他懂了。
要是他今天不叫破，萧雅没那么早和自己见面。
也如他所料，萧雅出来和他见了一面后，便主动的离去。
她表示，她很忙，没工夫和小屁孩在这儿瞎扯淡。
双方都锣鼓当面的见过了，也就没啥保密的必要了。
萧雅到底是何方神圣，卿云也不想问。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别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的事情多了去了。
但是，说他是小屁孩，这他有点不能忍。
小屁孩你还来试探两次？
云帝都不好意思说，是谁，两次都很享受一般。
身体反应可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这种话，他也不敢说。
刚刚那簪子可是把他狠狠的吓了一跳。
卿云是有点儿功夫在身上的，可偏偏刚刚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将目光收了回来，不出意外，见到两个猥琐中年人那戏谑到明示的眼神。
云帝摸了摸鼻子，也是没办法。
他的本钱，不容他低调。
两个老流氓当看不见才是有鬼了。
不过雄小鸽显然更急一点，“来来来，继续说，老杨说你成本压不到1500元，你怎么解释？”
成本压不到1500元以下？
云帝觉得这是在开玩笑了。
鄙夷的看了看两个老流氓后，卿云摇了摇头，“说了半天，你们还是没有明白，你们眼里看见的想到的，和非城镇人口实际需求的完全不一样。
我问问你们，在乡村小学使用的计算机，需要玩游戏吗？需要独立显卡吗？需要大容量硬盘吗？需要高速的CPU吗？
他们的需求只是计算机教育，是最简单的打字学习、操作系统的学习、办公系统的接触、网络的接触，仅此而已啊。
对，哪怕是AMD的cpu都需要至少300元，但是，微盛的呢？”
杨诩有点愣住了，VIA的C3需要120元，但最便宜的C2只需要70多元。
他的思路顿时便打开了，一边拿起笔开始在白纸上列了起来，一边喃喃自语，“CPU用C3，C2虽然便宜，但C3可以把显卡节约下来，120元；
主板也用微盛的，这么大的量，微盛可以量身打造一款出来，阉割掉非必要的借口，120元也能拿下来。
内存上SD内存，不需要多大，128MB足够了，也是几十来块，我们当50元吧。
硬盘……TOP以前有无盘系统，你无非是改个低配版本出来！
系统用Linux免费，跑Win98也足够了，只是慢点，我印象中TOP以前也做过Linux？”
卿云嘿嘿笑着，“我接手后，第一时间就重启了Linux项目。”
杨诩一根中指竖了过去，而后埋着头继续比划着，“光驱、软驱也不需要，键盘鼠标杂牌顶天了30元。
机箱、电源采用国产定制的，这么大的量，估计也就150元。
也就是说主机这块你的成本是350元左右，显示器用便宜点的球面显示器……靠！你特喵的还真可能把价格压在1000元。”
卿云白了他一眼，接过他的笔，在显示器那划了一笔，“老杨，你还是不明白劳苦大众的想法。
我都说了，不用考虑打游戏，我完全可以不用考虑专业的计算机显示器，用电视机厂打造的小尺寸电视就行了。
这个价格我之前打听过，14寸的电视，不超过500元，只是电脑主板上集成一个输出接口的问题。
无非是刷新率的问题，电视只有30-60Hz，普遍是30Hz，而显示器是60-144Hz，我都说了不考虑任何游戏的需求，拖影不拖影关我屁事啊。”
他想起前世用墨水屏手机时的情景，既然人们连丧心病狂的墨水屏都能忍受，那电视这样的拖影又有多大的关系？
大不了叫电脑学习机。
“而且大量采购后，无论哪一项我都可以便宜至少10%，这样我的成本也就800元左右。卖1200元，虽然毛利只有400元，但是胜在量大。”
雄小鸽眼睛听得都绿了，50%的毛利率了，说不定还会更高！
“小子，你特喵的也太黑心了！你的售价不能超过千元！国家也没那么多钱。”
卿云耸了耸肩，“可以啊，那国家让机箱电源和显示器平价出给我，我就能把价格压下来。”
雄小鸽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平价？小子，你这是不让别人活了？怎么也得有点利润啊！”
卿云冷笑一声，也拍了桌子，“那为什么我不能有利润？我特喵的还有硬件这个吞金兽要养！没钱我搞个屁啊！
老雄，你是搞资本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炎黄不是国有企业，也不是重大专项的承载主体。我是在用市场化薪酬养人，现在不是几十年前几个窝窝头搞蘑菇弹的时候了。
我是民营企业，国家不会，也没法平白无故的拿钱出来支持我搞科研。
我必须获取合理的利润，你只看到我在这个机型上的毛利是超过50%。
但你没想过，这和正常台式机在工序上是一样的，我也需要人工、场地，从单位坪效上看，它远远不如正常的台式机。”
雄小鸽沉默了，他也知道他的要求实在是过份了。
一面要求卿云搞低价，一面要求他搞半导体，这完全是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手指插在稀疏的头发里，“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们国家太穷了！
你要是少掉200元的毛利，就意味着可能有多几十上百万的山区孩子受益。”
卿云叹了一口气，“那国家总得给点政策吧，比如税收优惠，比如我的研发成本可以加计扣除所得税额，比如给我点贷款……”
不过旁边的杨诩插了一嘴，“不过，小子，说白了，你这还是来料加工，除了机箱、电源这些外设，我看不出你这里面有什么国产化的玩意儿。”
卿云笑了笑，“威盛的C3，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为什么不能用狗剩呢？”
（狗剩，GodSon，龙芯最初的名字，黄令仪老先生起这个名字时说，图的是‘贱名易活’。）
“狗剩？哈哈！”杨诩笑了。
他拍了拍卿云的肩膀，但是话里开始变得非常的不客气，“小子，你这是在白费劲！
我且不说狗剩的核心架构是MIPS这种垃圾架构，你以为微软+因特尔的X86架构垄断市场只是技术问题吗？
你错了，错的有点离谱了！个人电脑产业中，“Wintel”联盟的本质不仅是指它们占据了个人电脑市场90%以上的份额，更是指因特尔的硬件芯片与微软的Windows系统及软件应用两者进行最佳结合、协同更新，最终拉动了整个产业。
半导体产业之所以困难，就在于这是一个软件硬件相互结合才能发挥作用的产业。
各种子系统密密麻麻相互纠缠，形成了半导体行业特有的生态链属性，这是其他工业产品无法见到的。
Wintel其实是一个完整的生态！华国企业进入芯片行业，不是简单地在PC中引入芯片就行了。
还需要下游制造商、设备商、软件商等各个层面的支持，这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
……”
雄小鸽看了看桌面上那记录着价格配置的纸，半响才开了口，“老杨，你也不用激动，狗剩也不是完全没有市场。
相比起X86架构的底层协议不开放，可以完全修改的MIPS架构，可以保证国家整体的信息战略安全。
从这个方面来看，狗剩可以保守的在军公教领域发展，可以作为华国芯片的最后一道防线。
小卿如果从教育市场起步来扶持狗剩，这确实是一条路子。”
他转过头来，看着卿云，“小子，如老杨说的，从长期的‘全球生态链市场’的角度看，狗剩是不合格的。
甚至从市场前景的角度看狗剩不如华清大学走的X86技术路线。
目前来看如果不想依靠ARM，你是完全无法摆脱漂亮国芯片霸权制约。”
卿云点了点头，“这些问题我都知道，狗剩从一诞生起就注定会成为畸形儿。MIPS架构，决定了其操作系统只能使用linux。
而linux并不是主流的操作系统，没人使用，自然没人开发软件，这是狗剩生态恶劣的根源。
而且MIPS架构本身也有缺陷。”
杨诩烦躁的接过了话头，这方面，在华国，他是第一人，自然权威的多，“MIPS架构能够提供最高的每平方毫米性能和当今SoC设计中最低的能耗，这是它的优点。
但是，MIPS的内存地址起始有问题，这导致了MIPS在内存和cahce的支持方面都有限制，内存大了后，CPU反而会出现无法支持的问题。
MIPS是并行线程，类似于因特尔的超线程，不过超线程只是过渡产品，ARM的物理多核发展方向才是主流。”
一边说着，杨诩一边扯过一张白纸，把X86、ARM、MIPS结构的优缺点一一罗列出来。
卿云摇了摇头，“所以MIPS架构的狗剩，也只能是一种过渡产品，是我们切入芯片这个领域的刀，但不是未来我们真正需要去着力打造的核心。”
雄小鸽一脸的疑惑，“如你所言，X86，我们很难拿到授权，MIPS又有固有的缺陷。那么我们只剩下ARM一条路了？”
杨诩摇了摇头，敲了敲桌面，“ARM在性能上和X86差距有点大。ARM要在性能上接近X86，频率上面必须比X86处理器要高很多，但是频率一高，能耗就会疯涨，这就抵消了ARM的优点。
这也不是一条可取的道路。
卿云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点，这步子未免也迈得太大了点吧，想一口气就要吃成胖子？”
说罢，他站了起来，绕着茶几踱起了步子，“在我看来，我们现在要对X86架构实现挑战甚至超越，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只能迂回作战。从农村包围城市，在敌人看不到的市场着力，来实现对X86架构的颠覆，这是炎黄集团未来几十年的大战略。”
特喵的喊口号是吧？杨诩想冒火，被雄小鸽拉了一把，一脸不忿的坐了下来。
卿云也不管杨诩的表情，转过身来，笑了笑，“我们先聚焦一下，我说，我要教育市场，我们从这个基点出发，倒过去看生态问题。”
“不是……狗剩生态怎么解……当我没说！”
杨诩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小子要个屁的生态。
这本来就是个垄断市场，他提供什么，学生用什么，而且……
杨诩和雄小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惊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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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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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本身便让萧雅一阵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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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他是小屁孩，这他有点不能忍。
小屁孩你还来试探两次？
云帝都不好意思说，是谁，两次都很享受一般。
身体反应可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这种话，他也不敢说。
刚刚那簪子可是把他狠狠的吓了一跳。
卿云是有点儿功夫在身上的，可偏偏刚刚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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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雄小鸽显然更急一点，“来来来，继续说，老杨说你成本压不到1500元，你怎么解释？”
成本压不到1500元以下？
云帝觉得这是在开玩笑了。
鄙夷的看了看两个老流氓后，卿云摇了摇头，“说了半天，你们还是没有明白，你们眼里看见的想到的，和非城镇人口实际需求的完全不一样。
我问问你们，在乡村小学使用的计算机，需要玩游戏吗？需要独立显卡吗？需要大容量硬盘吗？需要高速的CPU吗？
他们的需求只是计算机教育，是最简单的打字学习、操作系统的学习、办公系统的接触、网络的接触，仅此而已啊。
对，哪怕是AMD的cpu都需要至少300元，但是，微盛的呢？”
杨诩有点愣住了，VIA的C3需要120元，但最便宜的C2只需要70多元。
他的思路顿时便打开了，一边拿起笔开始在白纸上列了起来，一边喃喃自语，“CPU用C3，C2虽然便宜，但C3可以把显卡节约下来，120元；
主板也用微盛的，这么大的量，微盛可以量身打造一款出来，阉割掉非必要的借口，120元也能拿下来。
内存上SD内存，不需要多大，128MB足够了，也是几十来块，我们当50元吧。
硬盘……TOP以前有无盘系统，你无非是改个低配版本出来！
系统用Linux免费，跑Win98也足够了，只是慢点，我印象中TOP以前也做过Linux？”
卿云嘿嘿笑着，“我接手后，第一时间就重启了Linux项目。”
杨诩一根中指竖了过去，而后埋着头继续比划着，“光驱、软驱也不需要，键盘鼠标杂牌顶天了30元。
机箱、电源采用国产定制的，这么大的量，估计也就150元。
也就是说主机这块你的成本是350元左右，显示器用便宜点的球面显示器……靠！你特喵的还真可能把价格压在1000元。”
卿云白了他一眼，接过他的笔，在显示器那划了一笔，“老杨，你还是不明白劳苦大众的想法。
我都说了，不用考虑打游戏，我完全可以不用考虑专业的计算机显示器，用电视机厂打造的小尺寸电视就行了。
这个价格我之前打听过，14寸的电视，不超过500元，只是电脑主板上集成一个输出接口的问题。
无非是刷新率的问题，电视只有30-60Hz，普遍是30Hz，而显示器是60-144Hz，我都说了不考虑任何游戏的需求，拖影不拖影关我屁事啊。”
他想起前世用墨水屏手机时的情景，既然人们连丧心病狂的墨水屏都能忍受，那电视这样的拖影又有多大的关系？
大不了叫电脑学习机。
“而且大量采购后，无论哪一项我都可以便宜至少10%，这样我的成本也就800元左右。卖1200元，虽然毛利只有400元，但是胜在量大。”
雄小鸽眼睛听得都绿了，50%的毛利率了，说不定还会更高！
“小子，你特喵的也太黑心了！你的售价不能超过千元！国家也没那么多钱。”
卿云耸了耸肩，“可以啊，那国家让机箱电源和显示器平价出给我，我就能把价格压下来。”
雄小鸽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平价？小子，你这是不让别人活了？怎么也得有点利润啊！”
卿云冷笑一声，也拍了桌子，“那为什么我不能有利润？我特喵的还有硬件这个吞金兽要养！没钱我搞个屁啊！
老雄，你是搞资本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炎黄不是国有企业，也不是重大专项的承载主体。我是在用市场化薪酬养人，现在不是几十年前几个窝窝头搞蘑菇弹的时候了。
我是民营企业，国家不会，也没法平白无故的拿钱出来支持我搞科研。
我必须获取合理的利润，你只看到我在这个机型上的毛利是超过50%。
但你没想过，这和正常台式机在工序上是一样的，我也需要人工、场地，从单位坪效上看，它远远不如正常的台式机。”
雄小鸽沉默了，他也知道他的要求实在是过份了。
一面要求卿云搞低价，一面要求他搞半导体，这完全是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手指插在稀疏的头发里，“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们国家太穷了！
你要是少掉200元的毛利，就意味着可能有多几十上百万的山区孩子受益。”
卿云叹了一口气，“那国家总得给点政策吧，比如税收优惠，比如我的研发成本可以加计扣除所得税额，比如给我点贷款……”
不过旁边的杨诩插了一嘴，“不过，小子，说白了，你这还是来料加工，除了机箱、电源这些外设，我看不出你这里面有什么国产化的玩意儿。”
卿云笑了笑，“威盛的C3，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为什么不能用狗剩呢？”
（狗剩，GodSon，龙芯最初的名字，黄令仪老先生起这个名字时说，图的是‘贱名易活’。）
“狗剩？哈哈！”杨诩笑了。
他拍了拍卿云的肩膀，但是话里开始变得非常的不客气，“小子，你这是在白费劲！
我且不说狗剩的核心架构是MIPS这种垃圾架构，你以为微软+因特尔的X86架构垄断市场只是技术问题吗？
你错了，错的有点离谱了！个人电脑产业中，“Wintel”联盟的本质不仅是指它们占据了个人电脑市场90%以上的份额，更是指因特尔的硬件芯片与微软的Windows系统及软件应用两者进行最佳结合、协同更新，最终拉动了整个产业。
半导体产业之所以困难，就在于这是一个软件硬件相互结合才能发挥作用的产业。
各种子系统密密麻麻相互纠缠，形成了半导体行业特有的生态链属性，这是其他工业产品无法见到的。
Wintel其实是一个完整的生态！华国企业进入芯片行业，不是简单地在PC中引入芯片就行了。
还需要下游制造商、设备商、软件商等各个层面的支持，这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
……”
雄小鸽看了看桌面上那记录着价格配置的纸，半响才开了口，“老杨，你也不用激动，狗剩也不是完全没有市场。
相比起X86架构的底层协议不开放，可以完全修改的MIPS架构，可以保证国家整体的信息战略安全。
从这个方面来看，狗剩可以保守的在军公教领域发展，可以作为华国芯片的最后一道防线。
小卿如果从教育市场起步来扶持狗剩，这确实是一条路子。”
他转过头来，看着卿云，“小子，如老杨说的，从长期的‘全球生态链市场’的角度看，狗剩是不合格的。
甚至从市场前景的角度看狗剩不如华清大学走的X86技术路线。
目前来看如果不想依靠ARM，你是完全无法摆脱漂亮国芯片霸权制约。”
卿云点了点头，“这些问题我都知道，狗剩从一诞生起就注定会成为畸形儿。MIPS架构，决定了其操作系统只能使用linux。
而linux并不是主流的操作系统，没人使用，自然没人开发软件，这是狗剩生态恶劣的根源。
而且MIPS架构本身也有缺陷。”
杨诩烦躁的接过了话头，这方面，在华国，他是第一人，自然权威的多，“MIPS架构能够提供最高的每平方毫米性能和当今SoC设计中最低的能耗，这是它的优点。
但是，MIPS的内存地址起始有问题，这导致了MIPS在内存和cahce的支持方面都有限制，内存大了后，CPU反而会出现无法支持的问题。
MIPS是并行线程，类似于因特尔的超线程，不过超线程只是过渡产品，ARM的物理多核发展方向才是主流。”
一边说着，杨诩一边扯过一张白纸，把X86、ARM、MIPS结构的优缺点一一罗列出来。
卿云摇了摇头，“所以MIPS架构的狗剩，也只能是一种过渡产品，是我们切入芯片这个领域的刀，但不是未来我们真正需要去着力打造的核心。”
雄小鸽一脸的疑惑，“如你所言，X86，我们很难拿到授权，MIPS又有固有的缺陷。那么我们只剩下ARM一条路了？”
杨诩摇了摇头，敲了敲桌面，“ARM在性能上和X86差距有点大。ARM要在性能上接近X86，频率上面必须比X86处理器要高很多，但是频率一高，能耗就会疯涨，这就抵消了ARM的优点。
这也不是一条可取的道路。
卿云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点，这步子未免也迈得太大了点吧，想一口气就要吃成胖子？”
说罢，他站了起来，绕着茶几踱起了步子，“在我看来，我们现在要对X86架构实现挑战甚至超越，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只能迂回作战。从农村包围城市，在敌人看不到的市场着力，来实现对X86架构的颠覆，这是炎黄集团未来几十年的大战略。”
特喵的喊口号是吧？杨诩想冒火，被雄小鸽拉了一把，一脸不忿的坐了下来。
卿云也不管杨诩的表情，转过身来，笑了笑，“我们先聚焦一下，我说，我要教育市场，我们从这个基点出发，倒过去看生态问题。”
“不是……狗剩生态怎么解……当我没说！”
杨诩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小子要个屁的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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