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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诺127

    病中的人因为身体虚弱而平添了几分娇气。

    清热去火的汤药尤其难咽,才喂进一勺去,萧承煦就皱着眉扁了嘴再不肯张口。

    “星星,好苦。”萧承煦伏在榻上拉住苏玉盈的袖子,黏黏糊糊地撒娇:“不喝了行不行啊?”

    “不喝怎么能行呀!”我没听出这是撒娇,一下子着了急,自己尝了一匙,差点儿整口吐出来,小脸儿都皱成一团。

    “噫惹...”我吐了半天舌头还没缓过劲儿来,看的萧承煦嗤嗤地偷笑。

    “确是又苦又辛的喝不得,可不喝又不行呀...”我愁的什么似的:“那我去厨房取点儿蜜来加上,也许就会好多了!”说罢正要起身,被卧榻上的人扯住了衣袖,萧承煦可怜巴巴的用上目线盯着我:“不许走,你得陪着我。”

    “那我陪着你...你乖乖吃药吗?”

    “不吃药。”萧承煦嘴巴一撇,胡搅蛮缠似的,眼睛里藏着顽皮的笑意去拉我的手。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我被他这副无赖样子搞得哭笑不得,才一坐下,萧承煦又把脸颊垫到我手心上轻轻蹭着。

    正巧这时候映淳从外面敲门进来,站在门口问:“娘亲,需不需要我帮忙呀?”

    “淳儿你来得正好,”我眼睛都亮了一下:“快去厨房取点儿蜜来,今天这药苦的厉害,你爹爹吃不下。”

    映淳的表情却忽地一垮,双臂在胸前一抱,没好气儿的说:“爹爹都多大的人了还嫌药苦?干嘛折腾我和娘呀!”

    “哎哟这懒丫头!那你陪着爹爹,娘去拿。”我没听出映淳话中有气,正欲起身,萧承煦可心领神会,心虚地自己端了碗咕咚咕咚地一气儿喝完了药,直苦的干呕了好几下。

    “淳儿,你爹爹是看你来了怕你笑话他呢,刚才娘哄了好半天他都不肯吃的。”我又从桌上茶壶倾了半碗热水来给萧承煦漱口。

    “是吗?”映淳在桌前矮凳上坐了,瞪着萧承煦一字一顿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以后就由我来监督爹爹,每——天——喝——药——吧。”

    萧承煦听得呛了一口水,咳咳咳嗽了半天。

    萧承煦病中添了个嗜睡的毛病,加上体力还没恢复,侧卧在榻上兵书还没读上半卷就又迷迷糊糊盹着了。

    天气炎热,我看他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来,又让映淳去打盆热水过来帮他擦擦身子。

    映淳瞥了萧承煦一眼欲言又止,别别扭扭的去了。

    萧承煦梦中忘了背上肿胀的痧痕,翻身压着了伤处,一下子疼醒过来,一睁眼睛看到了我,委委屈屈地低声叫了句:“哎哟!”

    这一出简直像跑摔了的小娃娃见了娘亲才哭,真疼的程度没多少,只不过想撒娇耍赖罢了。

    “疼了?”我忙一脸担忧地凑过来。

    萧承煦鼻子里哼出个九曲十八弯的“嗯~”来,就势去搂我的腰。

    “那怎么办,温太医说了,发痧的地方碰不得的...”这又不能上药又不能揉,可急坏了苏玉盈。

    刚睡醒的萧承煦侧躺着倒像只慵懒的小猫儿,眯了眼睛张开双臂,声音里都染了一层浅浅的笑意,抿唇轻声道:“抱抱。”

    我才意识到萧承煦是逗她开心,在他额上轻戳了一指头,笑着嗔他:“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萧承煦还伸着双臂赖叽着不肯罢休:“抱嘛~”

    “娘!不抱他!”映淳正好走进来,瞪了萧承煦一眼把铜盆往桌上一掼,吓了正腻乎的小两口一哆嗦。

    “你们爷儿俩平日里不是最好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不解,低头去看萧承煦,他忙借着嗜睡的由头把眼一闭脖子一歪,我再抬头想问映淳,映淳早气呼呼大步走出了门。

    留我一个人用本来就转的不是很快的脑子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两天也都是如此。

    父女俩只要碰到一块儿就是一个杠一个怂,若是我耐不住心中疑惑问起来,那就是一个走一个睡,配合默契。

    第三天是个大热天,萧承煦近来本就嗜睡,这一整日除了我扶他起来吃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又喝了药,就没怎么睁开过眼睛。

    我见萧承煦睡梦中热的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淌,恐怕一直这样躺着不动再热出了痱子,就又张罗着让映淳去打水来帮他擦身。

    映淳打了热水来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我轻声叫住她:“淳儿!”

    映淳不情不愿地站住问:“怎么啦娘亲?”

    “今天天气这么热,娘亲一个人照顾你爹爹好累,你帮娘亲一起帮你爹爹擦擦身子好不好?”我笑着循循善诱。

    “那好吧。”映淳是心疼娘亲的,知道她近几天也真是太过于操劳了。

    映淳坐到床边仔细看萧承煦的时候心就已经软了。

    睡梦中的萧承煦眉头微蹙,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这一场大病把在她印象里一直精壮健硕的爹爹都折腾的瘦了一圈,臂膀上线条流畅饱满的肌肉好像也薄了一层。

    映淳在盆中淘洗湿帕子,拧干再递给我,两人默默地忙活着,映淳的眼睛总在父亲身上挪不开。

    萧承煦身上留着好多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他多年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凭证。

    “娘亲,这...是怎么弄的啊?”映淳指着萧承煦腿后的一条伤痕低声问我。

    那条伤痕很浅很细,伤痕两边的皮肉歪歪扭扭拉扯着,像是条游进皮肉里的白色小蠕虫。

    我眼中闪过一瞬的心疼,轻轻的用手指在那条小伤疤上摩挲了一下:“是棒疮,皮肉打裂了又重新长好,就变成这个样子。”

    “棒疮?”映淳感觉心里像被针尖刺了一下,嗫嚅道:“爹爹当年真的在军中挨过五十军棍呀。”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听谁说的?”

    “听,那狗贼萧承睿说的。”映淳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既然军棍是真的,那萧承睿说的会不会都是真的?她想问问娘亲却又不敢问。

    要是当年真的是爹爹对不起娘亲,那当时,娘亲一定非常非常难过吧。

    可我却脸色如常,甚至还挂着些笑意道:“那时娘亲就怀着你呢,在军中照顾你爹爹的时候正好开始显怀了,刚到军营的时候还平坦着的肚子,回来的时候就像揣了个小蹴鞠似的。”

    “我之前问过素汐姑姑,爹爹挨打的时候,娘还护在他身上为他挡棍了?”映淳望着我的眼睛,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可是...为什么呀?”

    他不是因为去救别的女人才受罚的吗,为什么你不生气,为什么你还要去护着他呢?

    “淳儿,今天怎么了?别是热傻了吧?”我笑着去探映淳的额头:“他是我的夫君,是你的父亲呀!一看到你爹爹痛的恍恍惚惚的样子,我当时吓得流了好多眼泪,心疼的气都喘不上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一定要保护他。”

    “可是军棍打在身上那么厉害,娘都不怕吗?”映淳手里攥着帕子失神。

    “怕啊。”我害羞地笑笑:“怎么会不怕,我其实最怕疼了。但淳儿以后长大了若是心中有了在乎的人,就知道比起自己怕疼,更怕他受伤害。”

    我见萧承煦睡得沉,忍不住想跟映淳多讲一点儿,本就爱说话,一说起萧承煦的时候更是滔滔不绝。

    “当时我护在你爹爹身上,就这样用臂弯和膝盖撑着身体,”我给映淳比划了一下:“想着可不要压到他的伤处,还得收着腰腹当心不要挤到你。”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当时娘想着,那十棍子可一定都要落在屁股上...腿上也行,我怎么疼都没关系,可千万不要伤了你。”

    映淳听的红了眼眶,抽抽搭搭地掉起泪珠来,把我看的忍俊不禁,把她搂在怀里拍着背劝慰道:“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淳儿长成大姑娘了,咱们一家人现在也过得和和美美的,不提过去的事儿了。”

    映淳抹了把泪,哽咽着枕在我肩上,偷偷地瞥了一眼双眼紧闭的萧承煦。

    萧承煦其实早就醒了,闭着眼静静地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也已经听的眼眶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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